“那不是你的问题么。”王言头也不抬,“没有感觉,你还光看那玄的,我后面不是也写了各种情况的分析研判吗?主要是想让人培养感觉,这玩意儿也不神,只是不敏感,基础不够多,对人了解不够深入。你看老马,他就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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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感觉,根据我写的那些东西,只要速度快,观察的全面、详细,还是有一定可能找到人的。比两眼一抹黑的瞎找可强多了。只要这样做的多了,渐渐的形成本能,也能培养出感觉来。
说到底,还是你悟性不够啊……”
“悟性不够,心还不静,看也白看。”马魁笑话汪新,说道,“你这就是没见识了,你知道这小子写的到底是什么吗?”
汪新不以为然:“抓贼神功呗,还能是啥呀。”
“看起来是抓贼,但实际上是观人术。这书对咱们干警察的最有用,每天打交道的人太多,什么人都有,你说这人心隔肚皮的,不会看人,那是要出问题的。抓老鼠的猫让老鼠给玩了,你想想多难受吧。学着去吧你。”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汪新连连点头,转而说道,“可是现在有啥用啊?王言威武霸气,这车上的贼都给抓没了,现在就是那些贪心管不住手的普通人,还有不时冒出来的不知道真相,手艺稀疏的小贼,偷东西都能被抓着。
忘了前几天那个小贼了?那家伙给揍的,真叫个惨呐。我后来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断了一条胳膊,折了一条腿,肋骨断了三根,还有内出血,最关键的是啥?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狠,牛子都给踢坏了,啧啧,活太监啊。
老马,王言,你们说说,现在咱这活干的还有啥意思?一天天的不是老娘们干仗,就是老头老太太装傻充愣的撒泼,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没意思你回家!回家有意思!”老马哼了一声。
汪新对于老马的嘲讽早都免疫了,只当没听见,他转而说道:“王言,你快别写了。你不是跟当官的好吗,从老胡一直到咱们局长你都熟,那家伙称兄道弟的。要不你使使劲,把咱们仨调到刑警那边去。到时候还是咱们仨,破案、抓凶犯,那多好啊。昨天咱们半道还看见尸体了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马都笑了:“你想的挺美啊,真要做刑警了,王言这小子那是公认的牛逼,就他这书写出来,就能看出他办刑案也是手拿把掐。我呢,老不要脸,自认还有些经验,有些手段。你跟我说说,你这个警校第二能干啥?”
“我端茶倒水跑腿递信不行啊?好歹我也是个年轻小伙子,行动也不差的,侦查、走访、盯梢、抓捕,啥我不行啊?切……”
王言刚要说话,抬头就看到餐车门的玻璃外,老陆在狂奔过来。
老陆哐的一声打开餐车门,语带惊慌,难掩颤抖:“快快快,拿枪拿枪,有十来人在火车上打劫,都拿着刀子、斧子呢。”
咔嚓……
清脆的一声响,众人都看向了汪新。只见他手持着一把保养良好的五四手枪,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或者说是跳了起来。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解释道:“那什么,我这条件反射。”
马魁板着脸,喝道:“你给我退膛!这是火车,人家手里拿着刀呢,你能一块崩十来个啊?有旅客被砍一刀怎么办?这个责任谁能担的起?你走火了怎么办?啊?赶紧退膛!”
“我就是有点儿激动了……”汪新讪讪的笑了一下,快速的卸了弹匣,又拉了一下套筒退出了子弹,利索的将子弹重新按回弹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马魁瞪了他一眼,看着王言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枪,随即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注意一点儿啊,千万别轻易动手。尤其是你,王言!”
他知道,王言是相当牛逼的。
“要动手,我也是有把握了才行动,放心吧。赶紧走,群众们都担惊受怕呢。”王言摆了摆手,第一个走了出去。
也不用问是哪个车厢,直接往老陆过来的那边走就对了。
过了三个车厢,就看到了在狭窄的过道处,好几人举着刀斧之类,一脸的凶戾。前边的人,正扇着旅客的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