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也不怕烫,伸手捏着肉片子就放嘴里,吧唧着嘴吃的老香,还嗦了着方才猪肉的大拇指跟食指。一脸满足的摇着头:“好吃,手艺真不错,咸澹正好,可以出锅了。”
王言又翻炒了两下,利索的将菜盛进盘子里,接着将炉子上架着的高粱米从锅里掏出来,投进凉水中过凉,是为高粱水饭。剩下的煮饭汤也没白费,倒了一些到碗里晾着,剩下的倒进了垃圾桶。
端着饭菜进屋放到书桌上,又弄了腌的咸萝卜干,这才坐在凳子上,拧开了二锅头倒进一个有着荷花花纹的陶瓷杯子中,这才转头看着一直跟在他屁股后边,现在坐在一边正目光凝重,聚精会神盯着他酒杯看的韩春明:“什么意思?一起吃点儿?你家不是晚上吃饺子么?”
韩春明喉结耸动,咽了一下口水,随即贱兮兮的说道:“王爷,商量个事儿?”
王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说说看。”
“我能不能……看看这个酒杯?”
“这有什么商量的?你身后那个柜子,打开,里面还有三个呢。”王言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片肉到嘴里,随意的努了努嘴。
“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看着王言无所谓的样子,韩春明又咽了一口唾沫,转回头小心的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三个酒杯,轻轻的摆在书桌上,而后拿起一支杯子放在眼前,来来回回的看,好半晌之后,他长出一口气:“王爷,这四个杯子,能不能……嘿嘿……卖给我?回头我给你去买一套新的酒杯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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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不识货?”王言嗤笑一声:“是插队插傻了?还是看我现在就是一个食品厂后勤修理设备的,觉得我落魄了?都坑到我头上来了?”
韩春明讪讪一笑:“我这不是见着好东西习惯了嘛,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再说了,这可是官窑御用的成化斗彩,品相这么好,还是一套的,您老就这么拿来喝酒?”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骂王言是属狗脸的,变的实在太快。
他当然发虚,虽然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同学,虽然他也淘气,也是混不吝,但是显然,他比王言还差了许多。因为王言是正经有一号的,认识很多顽主、老兵,在两个互相敌对的群体中,左右逢源,还都挺有面子,十足的狠人。这也是他为什么叫王爷,因为人家真是爷。也就是他们一个院住着,他妈又比较关照,而且他也算对王言有些了解,知道王言是一个不拘小节还算好说话的人,这才敢上门要肉吃。
“它不就是酒杯么?不拿来喝酒还能干什么?难不能还要给它供起来?”
“你是这个。”韩春明伸出大拇指,一脸的佩服,他要是有这玩意儿,可真舍不得拿来喝酒。他好奇的问道:“王爷,之前怎么没见过呢?最近才弄来的?”
“都好几年了,好像是从我一个朋友的表哥的朋友那弄来的,生孩子缺钱坐月子,他们也不知道在那淘弄的,看底下压着款就找买主,正好我在那,顺手就买回来了。”
“花了多少钱?”
“好像是十块,还有一些奶粉票什么的。”
韩春明连连点头,盯着斗彩小酒杯:“不贵,就是二百,有着四个一套的东西也值了。”
王言笑了笑,他真没说谎湖弄韩春明,系统信息的解释就是这样。而且他这屋子里,也不只这四个小酒杯。许是为了配合剧中主线,活爹给他弄了些配置。他这屋里的家具,不是黄花梨就是紫檀的,还有整套的乾隆茶具,以及笔墨纸砚什么的,都是文物。其他的摆件、印戳等乱七八糟的,也有不少。按照系统给的说法,很多都是他爸传给他的,也有一些是他这些年淘弄来的。
韩春明之所以不奇怪,也是因为他老早就知道,王言这屋的好东西多。之所以问能不能卖给他,主要是他才回来一个月,好几年都没见过王言了,不知道深浅,另外也只是见到好东西实在激动,这才秃噜嘴了。就是道行尚浅,还没学会克制。
其实真说起来,王言对文物也是有了解的。或许他不像这剧里演的那样,整个东西就乱七八糟的弄个故事,上个典故啥的。但是真假、年代什么的,他是有能力看出来的。这是因为他懂的多,见的多。毕竟他从来都做大哥,文物又一直是办事的好东西,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