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高夫子带着使命,开始了与村中孩童们混在了一起。
他们上山打鸟,下河捉鱼,有事没事都能玩得跟泥猴一样,不必多久,高夫子就融入了孩子群中。
渐渐地,他打听到了村子里的很多事情,同时他也在无形中透露了很多自家的事情出去。
比如说高夫子身上偶尔会揣着饴糖,他将饴糖分给小伙伴,小伙伴们就会羡慕地对他说:“你家里对你可真好,竟常常给你带糖。你分糖给我们,你哥姐也不打你。”
高夫子就会脱口道:“几块糖也要打人?”
他的不可思议,与伙伴们的理所当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伙伴们很肯定地说是时,高夫子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小伙伴也会聊到自家的兄姐,并问高夫子:“你家哥哥姐姐们都定亲了吗?有没有想要说人家?”
其实高夫子的哥哥姐姐们,大多数都是订过亲的。
像他们这样的出身,自小定亲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高家一朝败落,从前的亲家对于他们大多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有些是当即就传信来退亲了,也有不曾传信退亲的,但不必多想,双方从此以后也必然缘尽。
既然如此,高夫子自然回应道:“没有定亲,我家兄弟姐妹都没有定亲的。”
过不多久,高家的房子盖好了。
又没过多久,开始有媒婆频繁地踏足高家。
一开始,大堂兄对于这些媒婆都是婉拒的。虽说到了槐溪村以后,大堂兄早就做好了从此要扎根此处的心理准备,但要说立时嫁娶,与此地的农户结亲,这对于高家十人而言,也还是太过为难了些。
那一段时间,家里的气氛总是很凝重。
高夫子年纪小,参与不了太多,只听见某一天,大姐姐忽然说:“还是我嫁吧,村长家的二郎,可以与我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