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姌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话里不自主露出的胆怯思念,她随即笑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温女士是什么样的人。
李秉承听她像是真的相信,也不想再多说,“这件事你不用过多操心,李镇荣犯的事不少,但也只是在国内管不了而已,其他事你也不用操心,也不要…胡思乱想。”
“承叔放心吧,我只是在想我的人里有没有叛徒而已。”
李秉承吐气:“需要我派点人帮你查查?”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
像是真的害怕她胡思乱想,李秉承转着别的话跟她唠了许久。
电话一挂,男人看着手机陷入沉思。
“李董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去…?”秘书疑惑地看向男人。
“李董?如果您担心穆小姐,不然我再多安排点人看着?”
李秉承回过神,捏着手上的sd卡,眼里闪过几不可见的挣扎和难过。
“她好像已经猜到了…”
秘书一下意会他的意思,“…李董,不管怎么样,我觉得穆小姐有权知道真相的。”
小主,
“…”
李秉承闭上眼,伦敦此刻已至深夜,而他又是彻夜的难眠。
穆以姌也同样睡不下去。
她挂了电话,先是给林长珣发去了一波表情包,询问老人家外游何时归。
怕对方不回她,穆以姌又附赠上了一张玩死他种的花的照片。
沉思几秒,穆以姌拨通了Candice的语音通话,对方没有立即接听,穆以姌静静等着。
如果她没记错…
那么李镇荣买到的那件高珠,是温女士在13年的时候设计的,连她都能察觉到这样的交易有多不对劲,那温女士肯定也有所察觉。
但交易还是达成了,而恰巧同年父母出车祸离世。
假设…
假设两者之间真的有所关系的话,那么父母的死或许真的就绝非只是普通的车祸....
她知道一旦重新往回忆里走近一步带给她的或许不会只有她印象中的伤苦和快乐,或许再走近的这一步会让旧的创可贴下面长出新的伤疤。
可就算如此,穆以姌也仍想知道。
即使她会被那些钝化的苦痛重新杀死。
传呼声断,Candice声音带哑地接起电话:“喂?姌?”
“噢,Candice我不会打扰你睡觉了吧?”穆以姌有点拘谨地舔了舔唇道。
“咳,没有。”Candice压抑地咳嗽几声,温声问:“怎么了吗?”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我。”
“什么事——”
“什么事啊姐姐?”
穆以姌:“?!?!”
腰上传来一抹束缚力,穆以姌只觉得肩膀一沉,Candice在电话那头的回复被肩窝的嘟囔声覆盖。
她扭头就撞上一毛茸茸的脑袋。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也不知道在她身后猫了多久。
时攸隰蹭着她的肩颈线,一下下顺着线条往上啄,一直亲到女人的指骨,他恶劣地顶开穆以姌拿着的手机,啃上雪白的耳垂,哑着声音:
“姐姐不陪我睡觉在和谁打电话?”
“啊..等等!”
穆以姌偏头躲,可她人都被圈在男人怀里能躲哪去?
男人手长腿长连脖子也长,像条蛇一样盘踞在她身上,死死缠住。
穆以姌扭过去他也扭过去,两个人拧成个麻花。
穆以姌被这条蛇缴得快窒息了,偏偏他还吐着信子,把穆以姌全身弄得黏黏糊糊。
“在说什么,嗯?”
“昨天晚上那么晚睡不累吗?还有力气打电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闭嘴!”穆以姌腾出手扒住他的嘴,慌乱地对着手机道:
“对不起 Candice,我等一下再打给你!”
“……”
对面那头没了声响,一看,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电话。
时攸隰瞅了一眼,嗤笑:“没礼貌。”
“都怪你!”穆以姌朝他胸前来了一肘击,“大人在打电话小屁孩不许插嘴不知道吗!”
“小屁孩?呵...”
时攸隰拦住穆以姌繁忙的手指,凑上去用下巴顶弄穆以姌的脸。
“小屁孩就是要插嘴。”
“我这个小屁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