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姌看着男人眼下明显的青痕,昨天还没有的,才半天就形成这么黑的黑眼圈,不是通宵是达不到的。
“你是不是昨晚就没睡?”
“到底去帝都干嘛了?”穆以姌掩不住心里的急,“我听林伯说你去见你父母,是你母亲身体不好?还是——”
虽然时攸隰已经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被时言虐待,但万一———
穆以姌越想越怀疑,开始对面前的人动手动脚。
领带扯开,领口掀开去看他后背。
时攸隰装模作样地哀嚎:“哎哎,姐姐,不要~”
“别动!”
稀稀疏疏一通扒,直到穆以姌按上了时攸隰的手,袖口刚被推上去,入眼可见大片的青痕,穆以姌一惊,“你的手!”
“没事。”时攸隰压住她,把人捆住抱怀里。
穆以姌挣了几下没用,又怕碰到他伤口,气急败坏地说:
“你每次都知道我去哪里,你能不能也告诉我!”她竖起手指要求着:
“去哪要告诉我,从哪回来要告诉我,去做了什么也要告诉我。”
“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时攸隰反常地没有立刻回答她,下巴压上女人的小腹,仰头淡笑:“怎么,姐姐这是要监管查岗?”
“姐姐想管我了?”
“……”
像以前那样。
时时刻刻注意他,叮嘱他,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心里的在意他,管束他。
让她时时牵挂,心急如焚的人,时攸隰曾经是,可他想要的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是。
“……”
穆以姌默默跟他对视,目光略过他戴的腕表时停顿一下,而后看到他绑在腕表后面的橡皮圈。
那是为了给经常丢三落四的她绑头发用的。
有时是在吃饭的时候,有时是在帮昏睡过去的她洗漱的时候。
穿的衣服一定要让她选,戴的配饰也是她做的。
每天任何鸡毛蒜皮的是事都要跟穆以姌汇报,甚至连下班坐哪趟电梯都要烦她决定。
诚如时攸隰所说。
他的世界好像只围着她转。
他身上全是她的痕迹。
时攸隰彻彻底底被她标记了。
眨了眨眼,穆以姌重新对上时攸隰的视线:
“…我要是想管呢?”
“……”时攸隰寡淡的笑意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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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管吗?”
时攸隰死死盯着她,“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随便跟我开玩笑,我会胡思乱想的。”
男人的眼神变得纠葛又偏执,像是在控制着什么。
“再像以前一样说出来又不负责的话,那我…”
穆以姌直视他:“不负责的话,那你要怎么做?”
时攸隰眉头紧锁,他想说出威胁的话,临到嘴边又嗤笑着:“那我还能怎么样呢。”
“不管是把你关起来也好,不关也好。”时攸隰揉着她的嘴唇。
“如果姐姐没办法爱上我, 我也有办法不让你爱上任何人。”他笑了笑,凑近穆以姌,鼻梁蹭鼻梁,要亲不亲的,故意在她嘴边说话:“所以你是不是开玩笑我都会当真。”
穆以姌感受自己手腕处加速跳动的脉搏,微道:“…时攸隰你怎么这么自恋。”
时攸隰吊儿郎当地笑说:“对你我没办法不自恋啊。”
“只有这样才会让我觉得你在爱我。”
“…”
也不是没有人说过他,官识延就得劲地吐槽,好歹也是个二代,家世身份和姿色哪个都是顶级,得多可怜才要连谈恋爱都自导自演,自欺欺人。
当然,被时攸隰一句“你连自导自演的资本都没有”给堵回去后,已老实。
他脸上是戏谑的笑容,看着穆以姌晃动的眼瞳挑眉:“姐姐又这样看着我,又在可怜我了?”
穆以姌下巴鼓动几下,“…嗯,是挺可怜的。”
这感觉有点莫名,但滋味很是不好受。
像是缺暖的的人伸手触碰火炉却被灼伤一样难受。
飞蛾扑火般的疼。
时攸隰哼了一声,凑上去咬了一口女人圆润的耳垂,“那你施舍我吧。”
“好。”
“?”
时攸隰一愣,呆住的地看她,自从他坦白自己的心思后就没见她这么爽快过,每当这种话题他一般都是喜提一个“滚”。
但此刻。
时攸隰敏锐地感觉出穆以姌对他的不一样。
他不敢多想,又控制不住多想。
“…姐姐你?”
穆以姌把住他的脸,脸侧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却认真炙热。
是从来没对着他有过的眼神。
像是预感到什么,时攸隰脑子发懵,直愣愣地盯着她。
看见一张一合的嘴,以及慢几秒才听清的声音———
“要我怎么施舍你?给你自恋的底气…行不行?”
“……”
“又或者我告诉你,有时候…你并不是在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