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姌别开脸,“…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走吧,我——”
“怎么没有别的事啊。”时攸隰手一松,把人放地上站好,右手跟她左手相牵。
穆以姌被他牵着整理好衣服,男人明明比她狼狈多了但靠着那张脸,狼狈感居然诡异变成了松弛感。
自己被他牵着走到墓碑前,跟照片上的两人面对面,穆以姌愣了愣。
“跟爸爸妈妈聊完了吗?”时攸隰问。
穆以姌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聊完了吧…不是,你叫谁?”
时攸隰也没回答她,捏了捏她的手,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穆以姌一惊,“你做什么?!”
“爸爸妈妈,初次见面,我叫时攸隰,是…”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脸色摆正,音肃严容地继续道:“是姌姌的新婚丈夫。”
“……”
穆以姌听着他故作老成的语气和表情,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出声打断时攸隰一句。
积年不变寂静的陵园终于有了点跟以往不同的地方——这次她身边有了别人。
陪着她一起跟父母说话的人。
“很抱歉这次只能跟爸爸妈妈说这么短的时间,但是请原谅我有点着急。”时攸隰脸上挂着柔笑,牵着穆以姌的手摇了摇,“爸爸妈妈看到她脸上的伤也急得不行了吧,但没关系,以后我来替你们给她撑腰,我来负责穆以姌的一切。”
穆以姌眼睫一颤,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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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男人又说了几句才站起身来,将她拉到胸前,“还有要说的吗?”
穆以姌心绪全无,她摇头。
“那爸爸妈妈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跟姌姌一起来见你们。”
“……”
穆以姌看他弯腰把穆以姌拿出来的那些照片都给收拾好,目光在照片上没有过多停留,又用手擦掉钻石城堡上的水珠,像个老妈子一样收拾好才牵着她往下走。
陵园很大,时攸隰带着她踏着阶梯熟门熟路地朝侧门走,穆以姌回头看了看,只能看见夜色里隐隐漏出的彩色光斑,她没忍住问身边的人:“你刚刚为什么要叫…爸爸妈妈?”
穆以姌就没听过时攸隰这么乖巧地称呼过哪个长辈。
她敢肯定时攸隰都没这么叫过时言和白笙笙。
时攸隰盯着她脚下的水潭,不以为意:“我当然跟着老婆叫,姐姐怎么叫我怎么叫。”
她不知道,她晚上睡着的时候喊过很多次。
“……”
所以是她刚刚哭得太大声被时攸隰听见了?
穆以姌脸上发燥,想挣手挣不开,就跟着时攸隰来到侧门停着的车前,“...现在要去哪?”
没等时攸隰回答,车子的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
“夫人,先生。”
穆以姌一看,打招呼:“时节晚上好。”
“夫人晚——”
时节点点头,正想回话呢,就被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刺了一哆嗦。
等他循着看去,时攸隰已经托着女人的腰把人抱进车里,车门一甩,带劲的风顺势给他一巴掌。
时节:“.....”
算了,钱难挣!
老老实实上车当司机,他眼睛不敢乱看,问后座的人:“先生夫人咱们去哪?”
时攸隰把披肩抱住娇小的人,还不满意,直接把人抱过来放腿上。
“你干嘛啊!”
“冷姐姐,车上就一条毯子,抱抱好取暖。”
“…”
时攸隰从小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湿巾里,小心地压在穆以姌的脸上,这才回答时节道:“领人,去温宅。”
穆以姌被冰得脸都僵了,“去温宅干什么?”
时攸隰跟抱娃娃一样满足地趴在她肩上,低哑的声音震得穆以姌不住缩着脖子,红了一片,他看着那粉白的肌肤,没忍住咬了一口。
“还能干什么,主人被疯狗咬了,我这护主的不得去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