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弦瞬间断了,白笙笙怔愣过后是失控的大喊大叫。
也许是因为程莫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那句不会放手。
也许还有别的,谁知道呢。
医护人员一个接一个进来安抚。
官识延跑进来看见,面上不忍,拉着时攸隰离开。
“……就目前来看,可以断定是解离性失忆,”一个白大褂的男人对着书房中坐着的时言道。
“因为故人离世这一消息对时夫人来说冲击过大,导致大脑产生自我防御机制。”
“她会忘了那些对她来说不好的痛苦的记忆,性情突然转变也有这个原因,她会记得自己想要记得的东西,甚至下意识维持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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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听着的时攸隰出声问:“这样的状态会让她产生别的情感?”
医生没懂,“您是指哪方面。”
“母爱吧。”想起白笙笙刚刚脸上的关切和欣慰,时攸隰有些恍然,又觉得有些好笑。
“会受到一定影响,可能这对她来说很重要,防御机制会让患者在一定时期脱离痛苦,方式可能是通过弥补记忆里那些遗憾——”
“咳咳!”官识延突然大咳几声,转移话题,“除此之外别的没什么问题吧。”
“她的记忆会倒退,”居中的时言捏着抽了不知第几根烟问:“有时会不认识我,有时会以为我们还没结婚。”
有时还会把他当成自己的青梅竹马,顶替了程莫的位置。
一个死人。
可笑至极。
几个医生对视一下,面色凝重起来,“这样的状况多久了?经常出现吗?”
“偶尔。”
时言又泛泛说了几句,看着医生越来越不好的面色,他突然不想再听下去。
“你们先出去吧。”
“...是。”
官识延本来还死皮赖脸要留下,被时司被拖走,房门一关,一室安静。
时言也不废话,“你跟你母亲又说什么了。”
时攸隰知道自己会挨批,他料到了心里还莫名期待。
分了分神,他回答:“只是实话实说。”
时言声音冷平,“说什么实话能这么刺激她,你知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情绪都很稳定——”
时攸隰朗声道:“我说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