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天对方对她有些腻了,空姐正在找下家呢,偏偏今天就遇到了这么个绝色的。
金发空姐心身激荡,把丝巾微微拉开,擅自端了一杯咖啡,掀开帘子走过去。
热辣的女人脸上挂着大方又艳丽的笑容,她走到男人旁边,弯下腰身,“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咖啡吗。”
“……”
男人视若无睹地看着窗外。
以为是他没听到,空姐搭在他旁边的空位上,探身贴近,声音放柔。
“先生……”
男人转过头,凤眼狭长,双瞳墨黑,随意伸出手道:
“谢谢,给我吧。”
空姐被他看得心脏一跳,陷在那双眼里呼吸变得急促。
她把倒了一杯咖啡往前递,指头碰到男人微凉的指尖,空姐笑意越盛,傲人的弧线刚要贴近男人修长的骨指。
下一刹,递过去的牛奶杯猛地晃了晃。
“啊!”
时攸隰托住杯壁,歉然道:“不好意思,没拿稳。”
空姐尴尬地捂着腰腹处湿透的制服,“没事,您稍等我再拿一杯新的给您。”
时攸隰淡笑着把杯子递过去,“不需要,我未成年,不能喝咖啡。”
空姐:“……”
这两者有个毛的关系?!
前后别的乘客听到这话都嬉笑转头看了一眼,金发女人脸侧发烫,她刚要找补说换牛奶,触及男人森冷的目光,脸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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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他咖啡因过敏,就不需要了。”
金发女人感激地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时司,“好的,那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时司笑着点头,直到人走了,他坐在时攸隰旁边,无奈道:“不喝就不喝,干嘛要接呢?”
时攸隰吊着眉梢,“这样不是很好,她不会再过来了。”
时司张了张口,无法反驳。
这一年来少年的性格变得越发阴晴不定,跟以前一样,但又不一样。
少年在利国疯一般地成长,短短一年多就将时门扩大到原来的两倍有余,时司跟在时攸隰身后看他荆棘生长,只是少年的心思,时司越发猜不透。
无声叹了口气,时司看了一眼他的膝盖,“昨天跪了那么多层阶梯,擦药了吗。”
时攸隰:“怎么?父亲让你来问我的?怕我腿断了?以后就少一个人为母亲祈福吗?”
时司:“……先生没这个意思。”
再说了,你也不是为了白笙笙才去祈福的啊……
时攸隰啊了一声,笑开了花,“对,他才不会问这么多余的问题。”
时司:“……”
说得实在太对了。
生硬地转移话题,时司道:“官颐那边说,尸……人已经安置好了。”
时攸隰很忌讳叫那个人为尸体,虽然她就是尸体。
少年浅笑的嘴角慢慢拉平,“嗯。”
话题又这么结束了,但时司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又落到少年的膝盖上,他忍了忍,没忍住,
“你就没想过算了吗?这么久了,要是她真的会回来,早就回来了……”
时司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时攸隰带偏了,一个死人,根本就不可能死而复生,还回来?!
回阴曹地府来嘛?!
“全世界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那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回来的人?”
时司跟了时言十几年,他很清楚时言跟白笙笙之间的纠葛,他不理解,只觉得两个人纠缠得很痛苦,但再多也只是唏嘘。
可时攸隰不一样。
时攸隰在他这不一样。
“你这一年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你比我更清楚病加重的原因!就算为了自己这条命,你放手算了不好吗?”
时司不理解,这小年轻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虽然时司根本不知道时攸隰是什么时候跟程姌搞上的。
他一开始以为时攸隰把程姌当成他小时候那个姐姐的替身。
但程姌都死了!
可那个替身连死了都不被放过的?
“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