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攸隰撑着台阶和墙上的积石,几个翻越,来到了脑袋已经摔出一个坑的安德烈身边。
“真脏....”
时攸隰冷冷地看着昏死过去的男人,想到刚刚男人嘴里吐出的话语,他心里的暴戾直冲脑后。
“唔...救命,救命啊....”
残碎的呻吟传出,安德烈剩着最后一点意识痛苦求生,他眼皮跳动,正要掀开,下一秒,强烈的刺痛感直击而来。
他的眼球被一个尖锐物穿插着,辛辣的液体从他的眼眶流进脑颅里,安德烈浑身抽搐,连呻吟都喊不出。
像濒死的鱼一般抽动,而后彻底没了动静。
时攸隰面无表情地抽回针管,戴着手套的手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破碎,但通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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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先生?”
沙哑的声音让欲挂断电话的时攸隰霎时间浑身一僵。
“……安德烈先生?你出什么事了?”
是这个声音。
沙哑又苍老,一如既往。
那个人回国了?
胸口一股阵痛,时攸隰的眼前开始发黑,他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地把电话挂断。
将数据线插上,手机一键格式化。
踉跄地从地上站起身,原路回到休息室。
现在回想,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状态太差,警觉性降低才没有发现李不惑就在附近。
“喂,到底怎么了?”
官识延打量他的脸色,“难不成…你晕血?个屁呢,”他说出来又立刻否定自己。
谁晕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