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跟时先生打电话得知他这两天要回国,看来是还没有。”
时攸隰闻言愣了一瞬。
父亲和母亲要回来了吗,为什么他不知道....
回国了是不是代表母亲的病稳定下来了?
以前,时攸隰最盼望的是每周去中宅见面的那天,白笙笙虽然长期处于发病状态,但还是有清醒的时候。
母亲清醒的时候,对他很好,父亲也会允许他留下来过夜。
但现在,莫名的,时攸隰听到白笙笙和时言要回来的消息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甚至...
甚至不希望他们回来。
这是为什么...
男孩想到什么,缓缓转头,对身旁上了少女疯狂找补的脸。
“那个,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跟那位sir说咱俩是无辜的。”
“英语嘛小少爷你懂得,意思有很多种。”
穆以姌最后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她双手一拍,指向司机:“我那句话的意思是咱两是被司机绑架。”
“姐姐说是就是吧。”
时攸隰被时言和白笙笙要回国的消息搅得思绪烦乱,他身体松懒下来,躺在了他的专属枕头——穆以姌的大腿上。
穆以姌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男孩算是不计较她刚刚企图“卖主求荣”的忠义行为。
“当然了,我从来不会骗小少爷你的。”
“你累了?”
穆以姌转移话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男孩浓密的发丝。
时攸隰被顺得舒服地眯起眼,放下了一切防备,甚至享受地露出白皙的脖子,无声地冲穆以姌发出邀请。
真就跟养了个布偶猫一样。
穆以姌看着腿上男孩惬意的样子,任劳任怨地扮演起铲屎官的角色,她从时攸隰的脖子一路揉捏,直到他微凉的十指。
在她的精(反)心(复)照(警)顾(告)下,时攸隰的拉琴的时候会特意戴上指套,每天穆以姌也会监督他擦护手霜。
精致男孩总是要从小做起。
“今天排练得累吧,那个女孩是你的同学?”
穆以姌想起恒倩临走前撂下的狠话。
“嘶,她...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吧。”
“姐姐是怕她找你麻烦吧。”
被他无情揭穿,穆以姌也不心虚,“哎,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