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钱文涛被好吃好喝地照顾起来,伤势日益恢复。
同时,画像派发下去数日,不少难民含糊其辞地说认识画像上的人,细细盘问下来,却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他们都是冲着肉粮来的。
又过了两天,有一个难民悄悄找到关见山的心腹,说画像上的一家人是跟他同村的村民,名姓李。
心腹见他说得有些理据,便把人带到了关见山面前。
钱文涛也被架了过来,让他跟那人面对面对话。
那人是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面黄肌瘦,双眼凹陷,他手指案几上的几张画像,有气无力地报出他们的姓名,以及关系。
“李家有四口人,陈大伟是陈玉珍的哥哥。”
“那这两个呢?”赵根手指另外两张画像,上头画着身形一高一矮的男女。
男人来回看了几眼画像,思索沉吟,目光最后久久落定到女人画像上,“这个女子好像是李家的亲戚,她去李家做过客,以前我远远见过她的背影。”
“哦,对了,她那次来,身边有一条黑狗。”
坐在对面的钱文涛神色微变。
几天下来,钱文涛已经把所有知道的关于夏清月他们的情况都说了,关见山闻言,叫男人详细说说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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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努力回想了很久,说:“黑狗长得肥膘体壮,毛色黑黝黝的,远看像水面一样亮滑。”
说完,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钱文涛冲关见山点点头。
“这些人在山中何处?”赵根又问道。
“小的不知,我原先听别人说过,说他们早早与方家人搬上山。”
李大年凶神恶煞追问道:“方家人又在何处?”
“这,这,小的也不知……”男人胆战心惊,“对了,此前我家那个说是曾听村上的周茂林家的那个说,说是在山里遇到过方家人。”
“自山寨发生动乱之后,好像没在寨中看到周茂林一家人了,不过我可以画画像,也可以外出去找他们!”男人低声下气。
“带下去。”关见山对赵根说。
赵根带着男人下去了。
坐在凳子上的钱文涛,眼珠子滴溜转动一圈,他倏然起身,几步走到关见山面前,双膝跪地,“山哥,我一定会全力协助,争取早日为您清除所有障碍!”
李大年侧目看向他。
关见山嘴角微扬,“钱忠胜是我们杀的,你不恨我们,反倒帮忙?”
钱文涛面上闪过不自然,很快,他恢复成忠心耿耿,想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身处乱世,强者为尊,逝者已逝,是我爹能力不足,山哥雄韬伟略。
我这条命是山哥救回来的,我想好好活着,您能留我一命,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恩人!”
“好好好,你先回去好好养伤,等找到方家人或者周家人,由你带人出去找李家一伙人!”关见山起身,走上前,微微笑着拍拍钱文涛的肩膀。
钱文涛离开后,李大年有所顾虑,坦言道:“山哥,此人不可信,杀父之仇岂是像说话一样简单,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只怕是狼子野心,暗中图谋。”
关见山负手踱步,冷笑道:“一条泥鳅,翻不起水花。
他是最合适去抓李家一伙人的人,看得出来,他很想抓到那些人,让他去,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并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