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她蹲身翻看木桶里洗得白白净净的猪大肠,嗅着能闻到异味,“话说你是咋洗的,洗得这么干净?”
“我加了白面和盐搓洗的,像搓衣服那样。”
“啊?白面,可以用草木灰洗的呀,哎呀,我刚刚都忙忘了,忘记提醒你了!”她懊悔地道。
韩知柏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用草木灰洗,他笑着说:“没事儿,我记得了,以后拿草木灰洗。”
她点头说:“嗯嗯,我开始卤肉了,得卤一会儿,吃午饭了我就喊你。”
韩知柏转身出去分割猪肉,对于猪身的各个部位,几把刀对其灵活运用,一块块大小适中的肉割下来,整齐码在一边。
猪杀完,两小只兴致索然,跑回厨房吃了早饭,溜到堂屋的窝里呼呼大睡。
费了点时间,一头猪全部分割好,要腌制做腊肉的肉和做香肠的肉被他挑到两个木盆里,这两天要吃的肉割的是前腿肉,稍微瘦一些的五花肉,和猪板油肥油单独挑出来。
屋檐下居中的位置堆着两堆垒放整齐,像小山一样的圆形竹筒,它通身是黄色的,有人大腿粗,粗细长度大差不差。
它们是往年专门用来装猪肉冻到深坑里的容器,每个筒子表面写了粗黑的大字,分别对应猪身上的各个部位,或者肥瘦。
韩知柏拿起一个竹筒,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揭开它,它是对半破开的,里面的竹节都被去除掉了,他拿起一块肉放进一半竹筒,大小刚好合适,再盖上另一半,最后用不粗不细的绳子缠绕数圈打上活结。
装好一个接着再装,渐渐的,放在他身侧背篓木桶里的竹筒越来越多。
够背提一趟的了,他背提去后院。
挖好的深坑在小黑住着的茅草棚子东侧,也就是家禽房的后方,那里的屋檐檐度长,将坑遮盖住,避免雪落下来盖住,不过风大了,避免不了风裹着雪飘过来。
所有前几天挖好坑后,韩知柏又在它的周边,用厚木板围着搭建了几面木墙,这样雪就飘不进去了。
昨天傍晚铲雪的时候,他把坑敲开过了,抵一根粗木棍到坑上方开合的木门之间,经过一夜的时间,木门缝隙间挂满透明的冰晶。
咬紧牙关,他双手握住粗木棍往上用力撬,撬了会儿,冰晶开始碎裂,裂缝极速扩张。
砰的一声闷响,木门撬开了,他踩着没那么长的木梯下去,将竹筒一个个码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