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歌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柳南雪的自立之路充满艰辛，尽管她身为城主，但真实处境并不比他还是外门弟子时好多少。

柳南雪带领李九歌一路向下，出了寒霜雪城的城门，抵达了冰山脚下。她这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好了，就送你到这里。路途遥远，如果你愿意，及时返回。”

“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李九歌信心满满地点头。

柳南雪轻声说道：“不，你可能没理解我派你去的真正意图。我并不期望你能追回天云城欠我们的报酬，我只希望你去表达一个愿望。”

李九歌有些困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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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雪笑了笑，解释道：“天云城是冰凌雪城下属的八十一城之一，专门负责为冰凌雪城炼制丹药和器物，因此他们对灵草和矿物的需求极大。此外，他们势力庞大，行事专横。过去，天云城在各方面收购炼制材料时，由于某些原因，我们寒霜雪城不得不将部分材料送往天云城。名义上是销售，但实际上他们从未打算支付费用。我心里也清楚，这只是为了换取一时的安宁。”

李九歌握紧拳头，一言不发。柳南雪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尽管明知无法追回，但我每年都会让赵叔去提醒他们。这么做，并非指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是想不断提醒他们，同时也提醒我自己，他们欠我们的，这一点从未改变。即使无法追回，我们也必须表达出追回的意愿！你明白了吗？”

“辛苦你了，你去可能会遭受一些屈辱，但别放在心上，也别惹出麻烦。这些侮辱赵叔每年都在承受，从未改变。但我每年仍让他去，我只想时刻提醒自己，他们欠我们，今天追不回来，但总有一天，会有人去追回的！去吧，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最后柳南雪摘下自己身上的洁白羽绒披风，披在了李九歌的肩上。

李九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柳南雪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李九歌的背影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