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的凌不疑格外凶,动作间尽是野蛮和凶狠。
幸好这不是昨夜那般的初次,不然她定然得废在床上不可。
凌不疑卖力,她也乐得配合享受。
一夜被翻红浪,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身上的人才算是消停。
裕昌想去摸枕头下的匕首,给摄魂蛊喂血,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得用心神操控凌不疑,摸出匕首在她心头刺下。
说实话,且不管她对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对于凌不疑的人品和手上的力道,她是十足十的相信。
人家好歹是征战多年的少年将军,她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昨夜刺的不就深了些。
匕首入肉,鲜血流出,出血量微小,却足够有用。
鲜红刺目的心头血滴入凌不疑掌心,她的伤口逐渐愈合,无形的能量从心脏处向四肢百骸缓慢渗透……
裕昌累的不想说话,喉咙里哼唧了两声算是赶人,一个侧身已然沉沉睡去。
她没瞧见,那个木桩子一样的人,在离开前瞧着掌心的鲜红,眼里似有隐隐的猩红癫狂一闪即逝,复又被摄魂蛊重新压制。
裕昌也没能睡多久,早早就被挖起来化妆、换衣服。
妆容和服饰昨日已经核对过了,裕昌坐在那,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脸上动作,合目靠在那,昏昏欲睡。
大母过来寻她,见她那没个精神的模样没好气的上手戳她。
“你昨日是做贼去了不成?”
裕昌随着力道晃了晃脑袋,抱着大母的胳膊撒娇,那双眼睛却始终没睁开。
汝阳王妃无奈,却也纵着她,她不想用早膳便不用,左右今个有宴席,客人都来的早,会提前上些茶点。
不过瞧着这样的裕昌,她心底愈发确定了一件事。
裕昌,是真的将十一郎放下了。
不然换了往昔,只怕早就心心念念的打扮好,翘首以盼了。
想到今日原本的计划,汝阳王妃轻拍着裕昌的手,面上也不由涌起些笑意和对未来的向往。
时间渐渐过去,前头有人来报,圣上遣了人来送贺礼。
裕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随着大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