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舒寒凝望着鹿羲梧浅色的眸子,声音温润。
“我呆在这魔城,收纳被百族排斥的异类,也只是想他们在漂泊颠沛之时,能有暂时栖身之所,天族与我定下百年停战协议,魔城应该不会有危险。”
鹿羲梧看了许久鹤舒寒。
“世间纷扰不过为争夺稀薄灵气,楚河是灵气之源,我要重修楚河,结束天下纷争,为妖正明,拔除邪祟。”
少女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眼眸浅色被赤红覆盖。
鹤舒寒略有些诧异:“妖族不能杀生,若是动手了……你该如何抵挡天罚?若是要动手,让我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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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本性善于杀戮,早被贯上了杀生的名头。若你要动手,我可为你接下罪恶,帮你洗刷屈辱。”
鹿羲梧摇摇头。
“这本是妖族与三界浮生的恩怨。这般流传了千年的骂名,一时半会也洗刷不干净,唯有把天族全部送上碎魂,法则才会重新审视这人间。”
“所以,我的路还很长。”
鹤舒寒了然。
门口传来响动,守岑慌乱的身影走了进来,靠在白衣魔尊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鹤舒寒好看的眉头一分分皱起,直至最后,眉间山水已经凝成寒冰。
鹿羲梧瞧见了,有些好奇的询问:“发生了何事?”
“无事,只是一个旧友相见,羲儿你先休息一番,我等会再回来。”
鹤舒寒安抚了鹿羲梧两句,披上狐裘匆忙离去。
守岑恭恭敬敬对鹿羲梧行了个礼,也匆匆忙忙追了上去,留下鹿羲梧一人在宫殿之中。
鹿羲梧有了时间将脑中的线索归纳。
窗外依旧月影森森,雨如银丝。空气里弥漫着森冷的潮湿,黏在皮肤之上惊起一阵鸡皮疙瘩。
鹿羲梧余光看见桌上断掉的红绳,想起青衣仙人伶述尘那张永远都面无表情的脸。
鹤舒寒之前说自己魂魄很有可能在他身上。
算算时间,她被敲晕带到魔城已经有些时日了。
倘若他真像鹤舒寒说的那般重视自己,为何迟迟没来寻她?还是说……
鹤舒寒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