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从架子上拿下伤药,帮孟长亭敷在伤口上,伤口很快便不再流血。
“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请老先生莫要嫌弃。”孟长亭说完,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小的如意云纹平安锁递了过去。
草舍内昏暗的光线下,小巧的玉锁静静地躺在孟长亭手掌上,发出温润的光泽。
这抹光泽反射到陈太医浑浊的眼眸中,好似一束强光收缩了眼瞳,陈太医用力扶住桌角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他惊惧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先生,在下并不想伤你,只是受故人所托想问问陈太医,当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陈太医」三字,陈太医跌坐到身后的凳子上,缓了良久,他喃喃道“我原本就是该死之人,已经向这老天偷活了二十年。即便今日一死,也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咬牙站起身来,朝那桌角用力撞去。幸亏孟长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陈太医,但陈太医的额角处依旧磕出一个小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孟长亭连忙拿了桌上的伤药倒在那口子上。鲜血淌过陈太医的眼眸,顺着干枯瘦削的脸颊滑了下来。
陈太医目光所及均是血红之色,孟长亭面上的焦灼之色,身后便是他这些年来的容身之地,锅中还煮着他刚换来的新米做成的米饭,好香啊!可惜,他吃不上了。
他一把拉着孟长亭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之果,皆是前因所致。小兄弟,你还年轻,千万记住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否则一步错步步错。今日你带着这玉锁找到我,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但我不怨你。你赶紧走吧,他们马上就来了。若再不走,就要同我这老儿一同归西了。”
孟长亭诧异地问道“他们,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