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今日能拿回药油,钱管事喜上眉梢,“我可以等,那就劳烦两位夫人。”
不一会儿葛妈妈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好多瓶瓶罐罐。
王晚与梅见坐在桌案一侧,王晚问道,“宽儿,那位贵客的脉象如何?”
看到钱管事面露不解之意,她又解释道“上次调的药油是个基础方子,如若贵客亲临,我们便可按个人脉象来调整配伍和用量,以达到最好的效果。这是我们云栖阁定制的独特之处。”
钱管事听完恍然大悟,对两位夫人也愈发敬重。
承宽将那日为先生号脉之相一一说给母亲听,程梅见在一旁将几种药材的浸泡油分批倒入一个白色瓷罐中,用银棒细细搅匀。
王晚从托盘之上的瓶罐中挑出几味药膏,拿出小银勺从中取出不同份量加入白色瓷罐之中,瓷罐下面小烛台上的火苗微微跳动着,热度上来,见药膏悉数溶化进油中,王晚熄灭了烛台。
梅见做完这一切,柔声道“药油调配的整个过程,贵客亲眼目睹,我们用的器具亦能让贵客安心。等这瓷罐凉一凉,贵客就能将它带走了。”
钱管事看着眼前两位夫人,面色从容淡然,即无奉承之意也无敷衍之感,如和风细雨不知不觉间润物无声,让人感觉舒服又得体,算得上是奇女子。
他站起身来,对着王晚和程梅见恭恭敬敬行了礼,“我替家主谢过两位夫人。”
这一次钱管事的语调平和而深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缓缓流淌而出,能感受到他的真挚与感恩。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聊表心意,请夫人们务必收下。”
承宽看着钱管事,斟字酌句道,“钱管事,我们初到洛城不久,想凭一己之力解救病痛之人,此乃医者本分,但洛城高门贵府太多,难免会遇到那仗势欺人之徒。”
说到此,承宽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看着钱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