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又射出两枚,一枚正朝肃离的眉心,他急忙偏头躲过,另一枚直接飞入孟长亭的右胸,登时孟长亭口吐鲜血,翻落下马。
肃离勒住缰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笛放入唇间,用力一吹,尖锐的啸声一起,周围林间有身影掠过,是暗卫听到哨声赶了过来。隐在暗处的杀手四下退去,远远的听到猛烈的打斗声。
肃离下马扶起倒地的孟长亭,右胸处已经溢出黑色的血渍,一看就是中毒模样。他用力撕开孟长亭胸襟处的衣服,从怀中掏出承宽给他的药粉,全部倒在那伤口处。
孟长亭的嘴唇已经渐渐变成黑紫色,肃离又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两粒药丸,塞入孟长亭口中,打开水囊给他灌了口水将药丸服下。
看着孟长亭额角处不停得冒着冷汗,肃离知道若是再拖下去,危险就更大。但孟长亭的伤口太深,若是再强行策马,血液循环加快只能让他中毒更深。
他四下环顾,想找个折中的法子。
正好远处走来一辆牛车,肃离上前,掏出银两与那老农买下牛车,将孟长亭搬上牛车,向洛城城门走去。
城门的守卫见着牛车缓缓走来,依规上前探问。
肃离压低嗓音,“父亲吃了坏掉的生食,郎中让我带他到城里找个郎中医治,求官爷行个方便。”说着掏出碎银子偷偷塞到守卫手中。
守卫掂了掂银子的份量,手一挥,牛车缓缓进了城。
终于,牛车停在月和医馆门前,堂内小厮出来一看,牛车上躺着一个满脸黑紫之人,看起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多半是没得治了,刚想开口将人打发了。
坐在牛车前面的肃离跳下牛车,冲进铺子,直接找到内室坐诊的承宽,将他拉了出来。
因为肃离脸上涂满了厚厚的泥灰,承宽一开始没认出来,直到肃离开口“承宽兄,快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