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若不嫌弃,承宽可以为大人行针,缓解大人的疼痛。”
得到孟长亭的首肯,承宽将他带到内室,为他行针。
说来也奇怪,原本鬓角两侧犹如绷紧的琴弦,扯得他脑袋生疼。当他躺在这简易的榻上,头上穴位被承宽刺入银针,轻轻碾转,好似抽走了他脑中那根紧绷着的弦。
孟长亭心思极细,毕竟是陌生环境,所以内心尖起不让自己沉入困意之中。承宽似乎察觉到孟长亭的这种状态,轻声道,“大人可放心休息,这里很安全。”
随着银针的作用,他逐渐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抽离了出去。尽管他努力保持清醒,但身体的放松和心灵的宁静让他难以抗拒睡意的侵袭。
不一会儿,承宽给景泽施好针走了出来,见孟清欢站在那画前,轻咳一声问道“孟姑娘,对画可有研究?”
孟清欢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我许久未见到父亲作的画,这么多年了,竟能在你这里见到我父亲的画,实在难得。”
“原来孟大人竟如此擅长丹青,若姑娘不点破,我以为是哪位大家之作。承宽,这是从何得来的?”景玄这才发现这幅画的落款印章是孟长亭。
“此画是前两日,孟大人着人送来的贺礼。”承宽走到诊案后方坐下,刚要拿起茶杯喝茶。却被母亲拦下。
“宽儿,你刚刚行完针,不宜喝凉茶,我去给你换杯热茶来。”王晚接过承宽手中的茶杯。
孟清欢趁机看了看承宽,只见他额头处竟有一层密密的细汗。清欢不自觉地问“为人行针是不是很累?”
承宽微微一笑,“每个人的经络多少有些不同,按不同的状态下针会有所不同,所以耗费多一些。对了,孟大人的针应该可以结束了,我先去收个尾,你们稍候。”
承宽快步走入孟长亭躺着的内间,将他头上穴位处的银针拔下。叮嘱道“孟大人,你再平躺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缓缓起身。若需要帮忙,唤我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