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欢见王晚一没查看灶台,二没看药罐,连那药包都没拆开看一看。心中甚是不解,但也只能点头,同王晚一起走出厨房。
回到陈氏的房间,孟清欢看到王晚对她使了眼色,交代杨妈妈将屋内伺候的婢女都带了下去。
看着房门关上,王晚压低声音道“清欢姑娘,我需要那架子上的新旧药罐各一,可能查出夫人身子变弱的原因。”
“那刚才为何不拿?”清欢不解地问道
“姑娘,那小厨房人多嘴杂,我原本就是一外人,再若拿了东西更加显眼。那药罐等我走后,你让人送到绿坊巷,若有结果,我会再来府上拜访。”王晚解释道
陈氏和孟清欢听完,才悟到王晚的用心良苦,果然女子心细如发,处处顾虑周全。
“夫人,姑娘,那方子和草药绝对是没问题的,唯一做些变化的是,放在架子上的新旧药罐都不要用,找个合理的由头,买个新的药罐让那小丫头用来煎药。暗中观察一下,府中谁的反应最大。”
“郎中娘子的意思是,药罐上有猫腻?可那丫头说了,是父亲叮嘱过的,而且药罐也是父亲派人送来的。难道父亲是......”
清欢的话未说完,陈氏便呆呆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目失神,喃喃道,“难道他这么狠心,就这么希望我早点死了,给他那心尖上的季南歌腾挪位子吗?”
“夫人,切莫这么想,若真有人要取你性命,那绝不需拖到现在。从你的脉象上脉沉而涩,血行不畅,淤滞有阻,应该是生产伤身加之长期情志不抒,气郁化火,邪热闭遏。夫人的身子如那风中之烛,要徐徐图之。缓养肝气,气行顺畅后再调理气血,刚刚那些方子也正是应了这个理来医治。但你日日服用汤药且不见好,我只能猜想是不是煎药途中降了药效,并无实证。”
听了王晚的话,陈氏虽觉得有理,但抑制不住地悲从中来,若真是药罐有问题,那毕竟是她枕边之人,她怎能不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