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对上沈辞安的眼神,缓缓道“若是服用过量,是有大毒,体内累积越多越难恢复。”说到此处,王赞停了下来,艰难地问,“这是太后亲自与你说的吗?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辞安眸光晦涩,又追问道,“先帝是问你要的方子吗?他当时有没有说是要给谁服用?”
王赞闭上眼睛,最终还是点点头。
沈辞安摇了摇头,深深叹道“当今陛下给慕王也吃了黄藤木炮制的药丸,慕王至今子嗣单薄正因如此。”
王赞听闻浑身一颤,“不,不,我只将那熬药的方子给了先帝,并没有炮制药丸。“
承宽站起来,走到王赞身旁,扶住祖父颤抖不已的肩头,安慰道“祖父,黄藤木的毒性并非秘密,有些古方上已有记载,你不必自责。”
“前段时间,太后宣我入宫,我第一次听到她提了黄藤木,先帝城府极深,他知道语君的中毒与顾家有关,便亲手断了顾家最在意的念想。”
老侯爷的话,让景玄和承宽都皱起眉头。
景玄忍不住问道,“祖父所言,当时的顾家,最在意的应该是太子之位,当时的太后也已诞下嫡皇子,不是吗?”
沈辞安淡淡道,“虽然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是太子的第一继位,但若那嫡长子失德,另觅一位皇子为太子也合情合理。这也是先帝迟迟不立储君的原因。”
话说到此,大家心中都有了几分唏嘘,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承宽看着大家都不再说话,他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沈辞安面前,抱拳躬身道“老侯爷,我与外祖来青州,还有一事想请老侯爷赐教。”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王赞,王赞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