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听完,长长地沉默不语,他是知道的,长云城是当今陛下心中的一根无法拔去的刺。若非先帝有密诏,逼迫他发下毒誓,陛下定容不下这世上还存在一个慕王。
先帝在位时,慕王离宫去往封地长云城,那时只是消息闭塞,但生活还是平稳。先帝薨逝陛下继位后,长云城接二连三突发事端,慕王妃英年早逝,落土不到三个月,陛下一道圣旨将一美人送到长云城,给慕王赐婚。
“景玄,皇家血脉不能儿戏,一面之词不可信。若真是慕王骨血,慕王岂会置之不理?”
“祖父,景玄自是知晓,待您见过肃离,心中自有答案。”
“你先起来吧,让我好好想想。”景玄从地上站起来,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沈辞安撑着额角,眯起眼睛,思索良久睁开眼睛,看着景玄问道“当今陛下只有舒王和毅王两位皇子,这是否与那药丸有关?”
“祖父英明,这世上之事有因有果,太医研制出那药丸,却被顾家重金收买。顾太后知晓后,传了陛下到永福宫,两人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陛下在永福宫整整跪了一晚。翌日,太医院起火,研制那药丸的太医连同那配方和所剩药丸悉数葬身火海。
先帝在位时,顾太后把持后宫多年。当今皇后依旧是顾家嫡女,皇后娘娘在诞下舒王时,贵体受损不宜再孕。为了稳固舒王的地位,顾皇后用顾家私自留下的最后一粒药丸化水给陛下服用。为此,顾太后与顾家心生嫌隙。”
“景玄,看起来肃离在皇宫中已经布下不少暗哨,你们居然能清楚地知道这么多秘史。”
沈景玄微微一叹,低头不语。
沈辞安看着这引以为豪的孙子,不知该怎么说他。
“听云丫头说,孟长亭夫人卧病已久,你是打算将承宽举荐给孟家?”
“承宽原就有意来洛城开医馆。我想着若是给他推荐些大户人家,治愈后就有了口碑,对他有益。”
“你如何知道他要来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