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将头往后靠在软枕上,望着头顶上的绸帐,“无妨,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这次见着你们,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若是......”
程梅见听着他话未说完,便堪堪停住,只见老侯爷不自然地笑笑,挥了挥手就算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一辆宽大的马车从双溪巷出发,一路向南,权叔和家丁骑马跟在旁侧。
马车内,只坐着姜知训,程梅见,姜锦言和沈景玄。
待马车行出青州城外,沈景玄才开口道,“姨母,祖父在洛城,都是由太医院的贺老太医给祖父请平安脉,之前从未见祖父这般。自祖父从元若寺回来,我也觉得有些蹊跷,那日在江陵城,我到祖父房中才发现祖父双膝布满尚未褪去的淤青,小腿肚上积着淤血。”
“景玄,你祖父心中自有断定,他若不想旁人知晓的,即便我们看出些端倪,也不要去刨根问底,我们需要的是信任他老人家。这一路奔波,上了年纪的,都会有些吃不消。若是这贾散人真如旁人所说这么灵验,若能请她为侯爷问诊也是个机缘。”
虽然程梅见对元若寺发生的事情也颇有怀疑,但她选择相信老侯爷的决定,若时机到了,自会见分晓。
姜锦言眨巴着大眼睛,她对这谈话内容并没太多兴趣,她只记得自己嫁入侯府时,老侯爷身体硬朗得很,侯府内的确有位贺太医出入,但并不老,不到而立风华正茂,不仅医术了得,尤为温和谦逊。沈景玄口中的贺老太医,与她印象中的贺太医有什么渊源?
她看见母亲的腰侧系着一个镂空银球,上面的丝涤配色似乎在那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她伸出小手去撩那银球,状似不经意地问“娘亲,从没见过这小球,是干嘛用的?”
“小玩意而已。”程梅见轻拍她的小手,示意不要再动。
姜锦言见状,撅起小嘴,姜知训看了,在她鼻梁上轻刮一下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