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先不要自责,我们要把事情弄清楚才好。”程梅见的话,让一旁的沈景玄揪起心来。他上前一步,问道“姨母,祖父这次昏厥,难道有人刻意安排?”
程梅见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快赶上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在心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景玄,姨母也不知,只是听下来觉得太巧合了,不觉得吗?”
忠叔看了看程梅见和姜知训,问道“夫人,你之前在青州时,可曾有听过这位贾散人?”
程梅见的脸上浮起一丝歉意,她摇摇头说“我连桃花镇都没听过,更没听过这位贾散人。”
姜知训对着站在一旁的权叔说:“阿权,你赶紧带着人去一趟桃花镇,先打听一下贾散人,悄悄地,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来。”
不一会儿,葛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屋内。
“夫人,这是大夫开的方子,他亲自抓的药,我亲手煎好的汤药。”
姜知训将老侯爷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忠叔一口口将汤药给老侯爷细致地喂下,老侯爷尚在昏睡中,虽然汤药喂得还算顺利,或许是温热的汤药作用,老侯爷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气息也平顺了很多。
见到老侯爷状况略有好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沈景玄看到站在房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的姜锦言,见他朝自己看过来,便向他招招手。姜知训和程梅见其实都看见自己女儿这小动作,但假装不知,背对着门外。
沈景玄找了个借口往外走去,脚才跨出门槛,姜锦言便拉起他的手腕,走到廊庑拐角处,从小小的袖笼中掏出一个锦袋,塞到沈景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