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坐上回姜府的马车,姜锦言听见父亲说,老侯爷收了余杭知县的拜帖,要带着他一起见见余杭知县许山涣。听到并不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她便歪在一旁软枕上,迷迷糊糊像是要睡过去般。
车厢内,夫妻俩看着女儿,都压低了声音。
“沈伯伯这是要帮我们铺条路。他出了面,以后余杭城内不会再有人让你糟心不痛快。”程梅见的脸上不见喜悦之色,还有些微微担忧。
“夫人,在担心什么?”
“原本嫁与你,便只想过寻常人家的日子安稳度过余生,不再被那些纷纷扰扰所困扰。无奈你的生意越大,日子也渐渐不太平。算了,有些东西命中注定逃不掉。”
“夫人,你想说什么?为何我听着愈发糊涂了。”姜知训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大。
“夫君,我原本是青州人氏,这点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程国公是我的舅舅,元合三年辞官回了青州老家,舅舅带着我在青州长大,直到他过世,让我去往长云城投奔兄长。但在姑苏城外我遇了歹人落水被你救起,后面的事你就全部知道了。”
“所以呢,你之前说等锦言生成后带她回青州,是要去......?”姜知训有些心慌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夫君别想岔了。我只是想带你和锦言去看看舅舅,给他磕个头烧个香。既然沈伯伯收了余杭知县的拜帖,那就不仅于此,知州肯定会递来拜帖,沈伯伯要送你大礼就肯定会收下。我们回青州的路上,可以随沈伯伯去一趟江陵,索性该见的都见一下。另外,我想沈伯伯应该会想去青州看看。”
程梅见知道姜知训心中最担心的是什么,她既然决定嫁他为妻,就没想过要半途分离。
听完夫人的话,姜知训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那我这几天把几家店的生意安排一下,你和沈伯父说好,等锦言的生辰过后,我们就出发。江陵城,我很久没去了,想当初我娘带我逃到江陵城,幸亏杨掌柜心善收留了我们。如若此次能见到杨掌柜,我定要好好致谢。”
这些话语都飘入坐在一旁的似睡非睡的姜锦言耳中。犹如一块石子投入湖心,让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