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不理,自顾自的往屋里走,边走边喊:“青荷?青荷?”
没人理,不止青荷没有回,连桑青也不见了。
“青荷呢?桑青呢?三公子呢?”
陶若筠一连串的发问,问的花照茫然无措。自打进门,她还没有见过少奶奶这样凶过。
小主,
“人呢?”
花照尚小,见到这样的责问,立刻咧着嘴哭开了:“在前头,在前头有事儿。”
陶若筠听了,心里安定了一些,只是纳闷前头有什么事,怎么两个丫头一起去了。
心里这样想着,便要去前头看,却被花照拦住了。
“少奶奶,您不再睡会儿么?”
“我不困,你让开。”
陶若筠伸手推人,身后陈家兄妹却也过来拉她。
“少奶奶,先别去,前头人头,别碰着您。”
陶若筠听了人多,刚刚安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剩下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手推开面前的人就往院子外头奔去。
几个丫头想拦,瞧见陶若筠那个样子又不敢,花影索性拔腿就往院外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陶若筠推开了众人,出了翠竹轩,听得外面异常喧闹,似乎是在哀嚎。
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得去看看。
穿过花圃便是假山,钻进假山里再钻出来,便到了正厅侧面的廊下,从廊下八角门里穿进去,就到了厅里。
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靠近茶厅,那哀嚎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我的儿啊......”
陶若筠不去猜也不去想,抬腿走进厅里,视线越过无数人的肩头,她看见厅中摆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棺椁,谢母伏在上头哀嚎不绝。
她的眼前也像梦中那样,日头忽坠,顿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