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他就自顾自的介绍上了,说自己是她大伯娘的侄子,在民县的粮站上班,巴拉巴拉一大堆。
邱玉玲听出个眉眼后,就回了第三句,“让一让”~仅此而已。
结果他就宣传自己是他对象的话,邱玉玲一生气,就以流氓罪把他给告了。
后来他狡辩说是自己大姑给他介绍对象,自己只不过过去相看了一眼,介绍了一下,从没说过搞对象的话,那话是熟人看见了传的,他一直有解释。
邱玉玲这边表示,从来没有人给自己介绍过这个人,她大伯娘跪地上,求青天大老爷高抬贵手,说自己提过,弟媳妇拒绝了,没来得及给侄子说呢,这是两厢走岔了……
这流氓罪定起来比较宽泛了,再加上邱玉玲只是想吓吓大伯娘一脉,在对方公开赔礼道歉附带三个月工资的精神损失费后,她才勉为其难的松口。
回对方:既然是误会,下次就别往她跟前杵了,省的叫人再误会了,还得再来一遍。
这事儿呢,后来就被分局的一个男科长记住了,他跑邱玉玲跟前说什么对方无恶意,还是粮站工人什么的,说邱玉玲不该把事儿做绝了之类的。
才有了邱玉玲怼人的那句话。
王迎喜听了个明白,“小邱妹妹这是点我呢,算我多嘴,但是玉玲,20了,该找了。”
邱玉玲解释了一下,“喜儿姐,我那岁数,是我爹给报的虚岁,档案上也没改,说是二十了,其实我才十八,你信不?我没出月子呢都两岁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也到了百货大楼,王迎喜收起了催婚的心思,才十八嘛,那就还有的挑,她也就不学那些老婶子们叨叨,招人烦了。
逛了一大圈,两个人各扯了布,在裁缝那儿做了一条旁开门的裤子,就是腰腹前面平整,在右侧开了口子,缝上三到四个小隐形扣。
邱玉玲经不住人劝,也跟着做了一条,蛛蛛在里头急的直蹦,这个它拿手呀!
柜台另一侧,李盼盼扯着李星耀的袖子,“小哥,那是不是早晨来咱家的姑娘?”
李星耀顺着指引望过去,少女鬓间的碎发,刚被手指绕到耳边,不知和人说什么开心的事儿呢,眉眼一片温柔,全然不似早晨那样的冰冷和自持。
“手指不要随便指别人,二叔二婶说过你多少回了。”他拍下堂妹伸着的胳膊,“东西还买不买了?不买我就回了啊。”
这次爷爷七十大寿,他把攒了许久的假期,一股脑全申请了,别人都在近处,不似他的工作,要四处奔波,所以家里闲下来的人只有他一个,照顾堂妹的差事也落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