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边疆战乱虽多,但也不是多么严峻。更要紧的是鄂国的公主给流经两国的河里下了毒药,这毒药虽不至于要人命,却能让人无力,随着中毒渐深,幻觉一日比一日更重。
小主,
那时宋家虽有方子可以缓解,但无法根治。
若长此以往,不仅是边疆的军队,还有百姓,一代一代的皆难以长久。
只是鄂国的公主偶然见过宋淮在战场上救治伤员的模样,一下就爱上了宋淮,便答应皇帝用宋淮换解药。
若是按着皇帝的想法,让宋淮假装病死,再送去鄂国以换取能根治的解药。
宋淮最后“留于人世”的日子,正是裴嘉然陪伴他的时候。
宋淮自然也将此事告知,裴嘉然知道宋淮一心为国为百姓,自己的父亲兄长也在边疆,此举也是救了他们一命。
她,不能拦!
但也断了她和宋淮的情意,从今以后无论生死,他们只当陌路。
可却因此遭受了许多非议,只能常年深居简出,却堵不住悠悠众口,那些人亦用“克夫”的名义编排她,嫌弃她。
“不过宋淮也是有计谋的,他去了鄂国之后,服下不少毒药,公主自然不肯让他死,但也将方子护得好好的。”
裴词安说着,摇了摇头,“宋淮虽然缠绵病榻多年,也依然将方子试了出来。自今以后,他们的毒药对边疆再无威胁。”
陆舒容听罢,颇为不认同的摇摇头,“你们男人家只顾着建功立业,说是为了家国天下,可却让女人背负骂名,最后被歌功颂德的却是你们。”
“说的好听点是无私,可最后代价还不是让女人受着?美其名曰不让爱的人受委屈,可哪一点委屈是少受了?”
这件事情,陆舒容还是更能对裴嘉然感同身受。“回过头来还得因着你们那点‘无私’让被你们伤透了心的女子不得不嫁?什么道理!”
陆舒容依然靠在裴词安怀中,不悦的拧了下他的胳膊。
“什么大男人?依我看是小男人才对!什么‘舍小家为大家’我是从来不认同的!”
裴词安看着越发骄纵的陆舒容,抿了抿唇,不敢辩驳,只能讨好道:“我自然不会舍弃你和孩子的。”
陆舒容睨了裴词安一眼,唇角一弯,却仍是嗔道:“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