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婉接到下人的通知,说母亲病重,她心急如焚,赶忙跟婆婆说明情况,便匆匆回到娘家探望。
王清婉就看到母亲虽然面色憔悴,但看着精神不错,忙问道:“娘,大夫怎么说?现在还难不难受?”
母亲笑着回答:“夜里贪凉,不小心着了风寒,没什么大碍,让你担心了。”
母女俩许久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王夫人拉着王清婉的手,满含关切地问道:“婉儿啊,你在侯府过得怎么样?婆家人可有为难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娘说,千万别自己扛着。”
王清婉微笑着回答:“娘,您别担心,郑府众人待我都很好。”
王夫人又仔细打量着女儿,说道:“那就好,可别哄娘,真要有什么事,娘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王清婉回答道:“我知道的娘,您无需担忧,婆母,嫂子待我皆为良善,夫君如今远在他乡任职,就是儿子现今才刚满一岁,时刻离不得人。”
“如今你过得好,娘也就放心了。你本就是低嫁,当初若不是瞧着衡阳那孩子对你一往情深,为人又端正良善,娘是万万舍不得的。”
“娘也不图他有多大的出息,只求他能一心一意对你好就行。”
“等他三年任满,让你爹将他调回京城,如此你们一家三口也能团聚。”
王清婉眼中泪光闪烁,满怀感激地说道:“娘,女儿多谢您的一片苦心。”
王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慈爱地说道:“傻孩子,我是你娘,跟娘道什么谢呀。”
两人随后又相互偎依着,说了好些贴心话。
“你弟弟外出游学,到了衡阳那里,也不知他们有没有会面,这小子也不知道给我捎个书信,真让人担心受人欺负了去。”
王清婉赶忙握住母亲的手,轻柔地安慰道:“娘,您就放宽心吧。弟弟虽是读书人,但自小跟着哥哥他们学了几招,定然不会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又有我那夫君照看着,弟弟定然不会有事的。”
王夫人叹息道:“我们侯府凭借军功才让皇上封了这个镇安侯,没想到竟能出个读书人。也罢,他爱读书便让他读去,总归不能让他从军,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家里好歹还有一个指望在。”
王清婉接话道:“娘,弟弟聪慧机敏,读书必定能有一番成就,爹和哥哥们也定会安然无恙。。”
王夫人微微颔首,再次叹气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又能如何呢?保家卫国,往大了说是保国,往小了说也是守护自己的小家,有得必有失。”
王清婉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宽慰道:“娘,莫要太过忧愁伤怀,哥哥和父亲在军中定会平安顺遂,弟弟也定能学业有成。”
“你瞧你,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王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但愿如此,那小子也真是的,没一个省心的,我这心啊,整日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
王清婉又陪母亲说了好一会儿贴心话,见母亲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精神也慢慢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黄昏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王清婉起身告别母亲,在母亲不舍的目光中,返回了郑府。
至于手有缚鸡之力的王三少爷,此刻还被黑风寨的大牢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