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忍不住笑出声,当着政委的面送礼,他回队就得写检讨。
苏白芷和阮清秋低声聊天,
“今年不是要去京市过年吗?怎么没回去?”
阮清秋:“那个人突然走了,我还没到,他老婆就把人火化,
我才知道,他们根本没领离婚证,法律上还是夫妻。
但他生病的时候,她一直没出现,现在站出来就是为了挣遗产。”
苏白芷惊讶,没想到阮雁罗临死被算计了。
“是她要拔掉那个人的呼吸机的,说没有治疗的希望,让他走得舒服一些,别受病痛折磨。
我和甜甜去拜祭时遇到她,她还威胁我们,让我们别跟她争遗产。”阮清秋摇头苦笑,目光冷淡: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抛妻弃女,最后还是没儿子给他送终,被他当时所谓的真爱拔掉呼吸机,值得吗?”
“有时觉得他可怜又可恨,有时又觉得他活该。”
苏白芷点点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不是谬论。
可怜的人是自己的选择而导致的必然。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外人不敢说阮清秋不孝,她父亲当时确实做得太绝。
“外公怕我被那个女人缠上,让我们回深城过年,等过完年再回京市看他们。”阮清秋神色淡淡,早就完全释然了。
因果是逃不掉的,她父亲自以为无愧于心,实际都是逃避心理。
苏白芷想到陆老爷子的身体,过年前说要来深城看看,临时又没过来。
陆北宴打电话回京市,老爷子一直说想跟老朋友聚聚才没来深城,但苏白芷怀疑老爷子身体不好,临近过年不想他们奔波,才没说。
而此刻京市,
陆老爷子在病房里过年,两个儿子轮流过来守夜。
他让其他人该怎么过节就怎么过,别因他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