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准确地一头扎进小丑的心脏，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拖出气球漏气般长长的尾音。

鲜血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流出来，左唐从未真正看过流血事件，原来鲜血比想象中要更黑一些，看上去也更粘稠一些。

“噗通~！”

小丑仰头朝后，倒地的时候，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云流苏用双掌死死捂住嘴巴，两颗眼睛瞪得老大，眼眶中充盈着湿润。

她在左唐的对面，他们俩是离小丑最近的两个人……

而云流苏再过去就是少年李天明，小孩吓得面无血色，噔噔噔连退三步，在他后面的法官宋有康赶紧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左唐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朝着小丑的位置跑了过去，在他隔壁的樊京龙见状，也跟了过去。

“喂~！先别死！”，左唐坐在地上，将小丑的头抱着放在自己腿上，“这房间怎么出去？”

可惜小丑已经气若游丝，好像快要不行了。

樊京龙这才知道左唐要干嘛，小丑虽然自裁了，但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想象中开门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去……去……”，小丑好像想说什么，左唐赶紧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小丑看上去情况不妙，这会功夫全身已经被血染透了，他的气息微弱，说话的声音就连站在旁边的樊京龙都听不清楚。

没过多久，小丑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房间里的众人早就围了过来，除了放桌子的那一边，大家站在三个方向把左唐和小丑围在中间。胆子小的云流苏和李天明远远站在外围看着，邢天戈和宋有康已经靠近蹲了下来。

“怎么样？还有气吗？”，邢天戈问左唐，“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左唐摇了摇头，“他好像想说啥，声音太小听不清……”

邢天戈抬头望向樊京龙，樊京龙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他也没听见。

左唐开始检查小丑身上，几个口袋全都摸过去，并没有任何发现，这个小丑身上居然啥也没带。

唯独在小丑的上衣胸前别着一块斑驳的铜片，上面好像刻着字，现在已经浸泡在血水里看不清楚。

左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自己的袖子去把上面的血迹擦掉，露出了上面监刻着的字。

「小丑-Ⅳ-047」

“这是什么意思？”，樊京龙那巨石强森同款光头凑了过来，左唐感觉光线似乎变强了一些，“小丑，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