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符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年代……要是放在现在，肯定不会这样的。”

“但是，他们说对了。”，黎歌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层雾，“母亲确实没有守住妇道。虽然……她对我非常好。”

黎歌的声音降低了几分，符桑准确地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她接过黎歌切好的牛排，默默地用叉子叉了一块放入嘴里咀嚼，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也没用，黎歌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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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真的很爱我。”，黎歌继续说着，“她亲口告诉过我，如果有需要，她可以将生命都给我。”

黎歌非常擅长情绪控制，说着话的时候他眼中的雾气已经消散，脸上重新露出迷人的微笑。

符桑可以想象的到，黎歌的母亲艾米莉一定是个美人儿。

“不过很可惜……”，黎歌吞下一口牛排，习惯性地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嘴角，“她选择情人的眼光，似乎比选择丈夫的眼光差了太多。”

“怎么了吗？”，符桑敏感地觉察到，黎歌的故事要开始转折了。

“法兰克叔叔，他是个英俊的意大利人。”，黎歌用桌布擦了擦嘴角，喝了一口鲜榨的橙汁，“但他却是个残忍的凶手，他与母亲起口角后，竟然残忍地将她杀害了！”

“叮铛~”，符桑的叉子掉在了装牛排的瓷盘上，引来了吧台那边服务员朝这边看了过来，符桑赶紧捡起叉子，对着服务员微笑示意后看向黎歌，“为什么？！”

“我记不清楚了。”，黎歌一口吞下橙汁，表情却像是吞下了一只蛤蟆，“那个时候我还小。”

“我想是因为钱吧？”，黎歌抬头看着符桑，符桑感觉自己好像是站在了深邃的贝加尔湖前，“法兰克叔叔是黑手党的小喽喽，他似乎欠了好多钱，我听母亲说过他好像被黑手党追杀……”

“我怀疑他是想要从母亲这里要钱，可是他没想到……”，黎歌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的父亲每个月都会给丰厚的生活费，但是真正的存款他总是自己保管。”

“法兰克估计是走投无路了，他杀害了母亲，然后纵火自焚，将自己和母亲都烧成了焦炭。”

“啊？！”，符桑的嘴巴张成了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