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的眼睫毛跳了两下，符桑看在眼中，心里暗喜。

“在树下睡觉，可以听见很多声音。”，符桑尽量小声说着，怕惊醒了黎歌，“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有，有青蛙的叫声……”，黎歌喃喃自语着，眼皮越来越重，他潜意识地想要睁开，看上去就像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还有各种虫子的叫声，我分不清……”

“没关系，分不清就不用分呗……”，感觉到黎歌的声音有点焦躁，符桑赶紧安抚道，“虫子的声音本来就差不多的，那其他地方呢？比如房间里面有声音吗？”

“有人在哭……”，黎歌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妈妈经常一个人悄悄躲在房间里面哭……”

“小黎歌是个好宝宝，这时候你会做什么呢？”，符桑继续诱导着黎歌说道，“你是不是偷偷去看了？”

“不可以！”，黎歌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听起来像是一个孩子惊慌的声音，“妈妈会打！”

符桑心中一惊，感觉似乎触摸到了什么……

“法兰克叔叔也很凶！”，黎歌突然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用力过猛导致他的指关节发白，“快跑！！！”

“妈妈叫我快跑！”，黎歌大喊一声，突然跳起挺身坐直，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符桑，看得符桑既难受又难过，“我、我怎么了？！”

看到黎歌已经完全清醒了，符桑的声音也不再温柔，反而是冷冰冰的。

“黎先生，你是在怀疑我的职业道德吗？”

“诶？”，黎歌全身都是汗，名贵的白色衬衫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结实的胸肌和腹肌的弧线都被勾勒了出来。

“我的职业道德完全没有问题，病人的隐私我会绝对保密！”

“请黎先生不要再伪装了，刚才你根本没睡着，这一次你才是真正睡着了。”

“你既然选择了我来治疗，就应该无条件地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