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可直呼其名!”老大厉声斥责道。
“有什么不能提的?”老二便无半丝收敛之意,言语中更是充斥着不屑,“杨老太爷这孙女克死双亲,钱塘百姓谁人不知?可怜这老太爷便只有那一个儿子,生生被孙女克死了。若无玄寂道人施了‘法术’,除去杨府煞气,又令杨湜绾招了赘婿,分府别住,恐还要克死她这祖父。”
恐钱塘未敢提起的,应是这杨湜绾才对。也难怪这杨湜绾常在江宁与钱塘两地奔波,想来应是在钱塘的生意也不太好做,林尽染如是想到。
“二弟,慎言!”这老大听着老二的话是愈发的不得体,语调亦愈发的严厉,毕竟杨老太爷与主家是血脉至亲,不可无礼。
林尽染听这毛贼说的这般津津乐道,更是起了兴趣,又问道,“那这四爷呢?”
老二倒未等这老大开口,遂抢言道,“四爷对玄寂道人恭敬至极,自然是能得三清护佑。现下的买卖还多了酒楼和赌坊,钱塘湖边那座楼外楼便是四爷的产业,那布匹生意更是没的说,比杨老太爷那一房好出数倍。”
这老二说得愈发激昂,似是自家产业一般,这老大在一旁都用身子顶了几回了,还是堵不住这老二吐着沫子吹捧。
晨光微露,映得院儿里的两株桃树愈发的鲜艳,朝阳的枝头渐有花瓣随风飘落,骤然响起一声,“林御史若是想知晓些杨家琐事,直接问妾身便是,何故听这些小人嚼舌根?”
原是杨湜绾施施然进了院子,微微欠身。
近些日子杨湜绾来这驿馆勤了些,连驿馆中的侍卫都能一眼认出这是与林御史小妾共事的杨夫人,想着又是来谈买卖的,索性便放其进了院子,未曾通传。
这俩毛贼见了杨湜绾似是见到扫把星一般,连连往一旁挪着。
林尽染讪讪一笑,起身摆摆手,示意将这俩毛贼给带下去,先还是在马厩中看押着,暂不送去钱塘县衙。
待人都出了院子,林尽染眼珠子快速转动了两下,赔笑道,“杨夫人莫怪,杨家虽说是钱塘首富,林某也得知晓些底细,方能更宽心些。”
杨湜绾闻言,丹凤眼微微一眯,冷冷道,“林御史若是不放心,大可随妾身去杨府走一遭。妾身还恨自己未能像其他人家的女子一般,日日能向祖父请安。可林御史若是能赏脸,妾身亦是能沾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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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未曾与杨湜绾在此事上多纠缠,原是想敲元瑶的房门去。
许是这狐狸精听到了杨湜绾的声音,开了房门便是调笑道,“清早便听见夫君审讯的动静,莫不是想替杨夫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