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何紧急撤离,还有安插进情报处的三人怎么突然就全暴露了?”
田中摇了摇头,道:“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目前传来的信息比较杂乱,我大致疏理了下,只知道是你负责的三人中的一个叛变,然后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给在华情报工作造成了很大损失。”
“不是暴露了?怎么会突然叛变呢?而且一个人叛变怎么会让三个人都暴露呢?他们之间应该不知道对方啊?而且杭城那边说过这三人都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怎么说叛变就叛变,杭城那边也太……”
看着共事多年的下属倒苦水似的哗哗问,田中赶忙抬手打断,回道:“一个个来,我先把知道的问题给你回答了。”
“首先,三人中应该是有一人事先暴露了,可能是对方意识到安插进去的不止这一个人,然后用不追究被胁迫的事和其他承诺,又策反叛变了一人。
接着他们又用叛变这人的事迹去宣讲又策反了剩下一人,而且他们不止在情报处本部宣讲,其他城市和地区的分部也进行了宣讲,造成了连锁反应,情报处内大量被胁迫、策反、收买的人纷纷叛变,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这些应该能回答你之前的大部分疑问了。”
“课长,这次我是不是闯下大祸了?”哪怕在昏暗中,都能看到语气颤抖的吉田,那异常难看的脸色,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不能说闯,而是惹上,甚至可以说是大祸找上了你,就算今天你负责的人不出事,对方同样可能使上这个手段,只是出事的可能是其他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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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有些麻烦,你负责的这三人牵连到了杭城那边的一项行动,导致他们谋划多年的一个重要渗透计划功亏一溃,杭城那边将责任赖到了我们头来。
本来吧,我们可以跟杭城那边打个配合,用刚才那套说辞将责任尽量撇开,但如今杭城那边不愿配合,加上我们在外行动,跟机关的联系沟通不能太频繁,目前我们的形势很被动。”
“课长,这不对吧!那三人牵连到杭城那边的人,我们是要负点责任,但杭城那边也脱不开干系的吧?这三人我们在南京才建立联系的,牵连进杭城那边,难道不是他们办事上出了岔子?”
“就是这样,他们才不愿意配合啊!而是尽可能把责任推脱归咎在我们身上。”
“这……”吉田张了张嘴,最后也无话可说,因为要是他们摊上这种事,大概率也会这样做,也只有古川那种被忽悠洗脑瘸的才会争着抢着去挨罚。
“虽说此次杭城那边暂时还未有人员这些损失,但就据目前粗略了解到的情况,渗透行动的失败,一点不比此次事件中其他损失加在一起的少。
这次我们的麻烦可不小,好在古川的那位老师,替我们周旋协调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不过这也持续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拿出一些成果来度过难关。”
“功劳?这可不容易啊,从此次事件来看,这些人可不像以前跟我们过过招的支那谍报人员,难缠得很,而且,如果像之前谋划那般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功劳度过这个难关吧?”
“这次麻烦不小,之前的打算根本算不上成果,那就是用来湖弄人,让我们不至于太难堪,面子上过得去罢了,但现在我们得真正搞点有实效的行动。”
他们之前的打算,就是组织点人手过来袭扰下情报处,打击下情报处的气焰和风头,教训一下,并不要求有什么实际效果。
毕竟他们是情报部门,目的是收集获取情报,而不是跟情报处硬碰硬的刚,斗个你死我活,他们的目的仅是为之前的损失出口气,顺带替情报系统高层挽回点面子,不然也不会仅派遣他们两个情报机关的人来组织此次行动了。
他们的首选目标,是情报处的中高层军官或机构,且不做具体要要求,当然,如果能袭杀到此前失利的罪魁祸首自然最好;次要目标是情报处下辖或主管的机构或联系紧密的人或部门。
只不过来后出了点意外,一到地方,古川就将目标定在了此前行动失利的罪魁祸首上,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关系,两人也不好纠正。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二人放任的原因,毕竟按之前的打算,两人跑这一趟也就赚个苦劳,鸡肋得很,只可惜这一放任耽误就出了问题,现在不管放不放任都得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