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垂下头颅。
那一头白发,如同一层银霜覆盖在他的头上,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岁月沉淀的痕迹。
白发如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似乎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沧桑。他的白发没有一丝的黑色,纯净得如同初雪,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白发如丝,丝丝缕缕,像是在风中轻轻摇曳的银线,每一根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疲惫和痛苦。
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经历了无尽的苦难,却又在这苦难中变得更加坚韧。
吴界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沉声发问,声音中满是悲切和沉痛:“倘若我以杀破境,可有击杀司马独孤的机会?”
“几乎没有。”
这一次,南宫至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甚至没有任何犹豫。
“那你们又为何要把我算在局中?”吴界苦笑两声,虽然是笑,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哭:“我还有什么作用?”
“情是修行之人的穿肠毒药,你因情生怨,因怨生恨。你若要以杀破境,最终只会堕入魔道,再无法自拔。”
南宫至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丝毫阻拦吴界的打算,继续说道:“在孤与司马欢的谋划中,你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不需要你对上司马独孤,只要能保证孤在冰狱之中可以见到他就好。”
“我明白了。”
吴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抱拳说道:“晚辈心绪杂乱万分,此时不适合再参悟刀术,先行告辞了。”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话,身形从苍穹之巅极速下坠。
南宫至沉默无言,身外黑气轻动,不妄刀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吴界身后的木匣,他的身形也在同时消失,重返天元殿。
天阳城,老庞酒楼内今天很是热闹,没有人把澹台正平的事情放在心上。
庞飞舟今天杀了五头羊和两头牛,做了满满十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并且挖出了自己埋藏多年的老酒,用来招待无忧界的诸位前辈。
庞老坊主看着这个小儿子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挥汗如雨的样子,忽然觉得就让他这么快活一生,也是很好的选择。
众人载歌载酒直到深夜时分,吴界缓缓踏在老庞酒楼的屋顶上。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庞老坊主和廖梦山很快便捧着老酒飞身掠上屋顶,二人看到吴界满头白发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庞老坊主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