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男抱拳,“吕大人,”他说,“我来鄂州已经有半月有余,顾念樊城军务,我想回樊城!”
吕文德摆了摆手,“莫急莫急!”他说,“此时蒙古人封闭长江,汉水,将军如何能回的了樊城,不如再耽搁几日,待蒙古人解封之后,将军再回樊城不晚!”
“既如此,末将听从将军之命!”吴剑男说,转身向府衙外走,走到府衙门口,他停下脚步,要转身,旋即又走出门外,走了几步又停下。他双手抱拳,面对吕文德拱手,“吕大人,末将有一事想问,不知道大人可否告知?”
他身边的欧阳仆,韦奴惊诧地盯着他。
吕文德先是看了吴剑男一眼,然后低垂下头。一边拿起毛笔在宣纸落款下写下破阵子三个毛笔字,一边问:“何事,尽说无妨!”
“大人对待书生礼遇有加,不知书生是何人?”
“将军可知辛弃疾?”
“末将知道!”
“那书生是辛弃疾之孙,名曰:辛不悔!”
“原来如此!”吴剑男说,“谢谢大人告知!”他转身带着欧阳仆,韦奴走出了。
“主人,你不觉得有恙?”欧阳仆跟上吴剑男。
“我察觉出异样,吕文焕为何在吕文德耳边耳语,厨师为何推卸责任,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韦奴眼睛闪烁;欧阳仆目光凝重;
欧阳仆继续说:“主人是想说童子,跛脚男人和吕文德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嘘!”吴剑男把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欧阳仆不再说,而是回头看吕文德。
吕文德把毛笔放在笔架上,盯着吴剑男,欧阳仆,韦奴,看见他们消失在视线里。
他站起来,“你们随老夫来!”他说,带着两个侍卫走出府衙,然后乘坐轿子来到鄂州水军码头。
……
中午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长江水面冒着腾腾的水雾,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彻在水军码头上,各个营房之间的篝火上都支着大锅,米粒和牛肉在咕咕冒着热气的沸腾汤汁中上下浮沉。从沸腾大锅中溢出的香味弥漫在水军营寨之中。水军军头穿戴着盔甲,在一众大小头目的簇拥下恭候在轿子的前面。
吕文德从轿子走下来,水军军头当先跪倒,他身后水军将领们纷纷跪倒。
“末将等愿追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们的呼喊声,宛若钟鸣声一样涤荡开来,使得水军营寨军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