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得拎得清啊。”
公孙敖搂过韩增,朝韩增脸上喷了一口气,拉长声音说道,“兄弟啊!”
韩增被酒气熏得直皱眉头,身体向后躲,
“大是大非那东西太虚了,就算是讲也轮不着咱们来讲。人都是实际的,你想想,赈灾过后,你回去肯定是要受到陛下封赏吧。”
“你不也一样?”
“对啊!”公孙敖重重点头,“我们被派下来的官员都要受到陛下封赏,咱们是圆满了,赚了名声赚了官职,只拿大义来压他们,未免太不地道。
最重要的是,这大饼太硬了,人家想咽也咽不下去。”
闻言,韩增心里不舒服,
本来他呈着圣命,意气风发的来到三辅地想要大展拳脚,不说做出一番事业,最起码要不负圣恩,
可来到这才发现,一切与他想的都不一样,四面都似有巨墙般,让自己有力使不出。
公孙敖眼带深意看向韩增,也不语了,
韩增因何有这么大的落差,公孙敖能想明白。韩增出身贵胄,亲爹是抗匈名将,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想点一把火,那就有无数人上来帮他拾柴,官路也是一路顺遂,小小年纪就立了从龙之功,有陛下支持,他在京中想做什么事做不到?
可,大多数的实际情况是,人家没义务帮你,帮你图什么呢?你是功劳,人家是苦劳,甭提什么大义小义,总得让帮你办事的人,看着好处吧。
“公孙大哥...”韩增把姿态放低,认真请教,“那您说该怎么办?给弟兄指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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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庙
漆门被轻轻推开,刘据不悦的睁开眼,有种被人强行叫醒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