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战正酣,女子声音越渐高昂,似是极欢愉,可就在下一刻,变故陡生,欢愉的声音蓦地变成痛苦至极的尖叫,又被一只青白的大掌死死地捂住嘴巴,原本动情的双眼惊恐外凸,几欲崩裂,她身上的灵力、修为都在源源不断被人吸走,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眉眼隐在一片芦草阴影下,冰冷阴鸷的目光宛若一条泥沼中爬行的毒蛇,带着残酷的狠意狰狞迸射,哪有半分刚才情动时的温情模样。
不一会儿,女修就没了动静,瞠裂着双目,软软歪倒在一旁,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还没有停止,白皙的皮肉逐渐干瘪、凹陷,成为一具没有水分的干尸,而后又剥掉外皮,化成一具光洁的白骨。
男人这才扭了扭脖子,餍足一叹,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衫披在身上,缓缓站起,姣好若女子的面容隐在重重暗影下,显得格外阴森。
抬手一挥间,地上的白骨也在顷刻不见,周围除了倒伏的杂草,再也看不出任何异状。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练白的湖泊,杀了人竟没有着急逃离,反而不慌不忙地坐在湖边开始打坐起来。
“这才是这个月的第六个……唉,太慢了,照这样的速度修炼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替本座拿到神谕卷。”
一道阴冷的男声乍然响起,带着慊然的不悦。
打坐的男子嘴唇未见张阖,周围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一个人,昏暗寂静的夜里,这平白出现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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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男子却丝毫不意外,甚至反唇相讥道:“你以为青云宗的弟子是那么好杀的?我杀的这六个已是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没有背景之人,却还是引起了宗门的高度警觉。若是现在再贸然动手吸食更多人,只会引来更严密的彻查,到时候别说是你想要的神谕卷,你我还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阴冷男声却不以为然地笑笑:“怕什么?青云宗搜查的手段无非就那几样,只要你按照本座说的做,他们绝不会查到你头上,想要做人上人,胆子就大一点,别一副畏畏缩缩的窝囊样。实在不行,你按照本座之前交代给你的,把长泽风那女弟子给掳过来,有她在,你修为必定能日进千里,也用不着犯险去杀人了。”
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可哪儿找得到机会,她哪次出门身边不都跟着好几个人?修为还都不低,你让我怎么出手?”
阴冷男声怫然道:“这都快四年了你都没找到机会?强掳不行就色诱,不过一个小女娃娃,你拿出你哄那些女修的本领出来,怎么就搞不定了?”
男子嘴角一扯,忍无可忍道:“你也不看看天天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男的都是什么样的,你觉得她能看上我这样的吗?”
阴冷男声听闻此话倒是静默了下来,直到半晌,才别有意味地来了句,“你若是你的话,那确实够呛,但你若是谢辞安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男子脸色瞬冷:“别跟我提这个名字,谢辞安已死,世间再无此人。”
阴冷男声冷笑一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在青云宗下次的弟子大选上,你必须给本座拿到神谕卷,否则……”
他话音一沉,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男子凛然睁目,一缕生冷杀意隐匿在眸底一闪而逝,手骨攥紧又松开,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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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用去长泽风那儿报到学习,所以鹿呦第二日稍起得晚了些,她先洗漱完毕,便空腹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
她今日穿了身白底梅青色的锦缎长裙,纤细腰肢上坠了条红色宫绦,乌黑的长发半披半绾如流水倾泻,云鬟雾鬓间,不过简单簪着只精致透亮的碧玉簪,就衬得本就娇艳姝绝的脸蛋越发脱俗明媚,肤白发浓,远胜冬雪,原是纤弱无骨的玲珑身段,此刻轻舞飞剑,身姿飒爽间,便又平添了一抹平常没有的英气,更是好看得令人无法挪眼。
来给她送饭的小弟子直接就看痴了去,拎着食盒定在原地,动也没敢动一下,生怕打扰了她,直到她挽剑收手,才红着脸上前,羞怯无比道:“小师姐,这是仙尊让我带给您的早膳。”
鹿呦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弯唇一笑道:“好的,谢谢你了。”
这一笑,便又如春生夏长,漫山花开,令人心荡神驰。
小弟子直接宕机,心跳扑通乱跳,本就红得脸色更是红透得快要冒烟。
呜,小师姐也太好看了!!
鹿呦接过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额,还有什么事吗?”
“啊,是有的,”小弟子回过神,压了下激动的心情,从胸口掏出了两张拜帖递给她,“这张是无极锋的大师兄递来的帖子,说是想见您一面,这张是……一个名叫左修远的金丹弟子递来的帖子,说是想邀您一叙。”
鹿呦接贴的手一顿,极是诧异道:“左修远?他都金丹了?”
小弟子疑惑地摸了摸脑袋:“啊,小师姐认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