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突然有些无措,伸手将他推开,眸光低乱,讷讷道:“可、可以了,你过去吧……”
怀中温暖倏然抽离,云晨微有失落,但看她薄染上红霞的侧脸,欣怿的心情又忍不住在心底荡漾开来,好想好想亲。
但不行,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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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晨深吸了口气,抑住内心的冲动,微微一笑道:“好,我不在的这个月,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喝药,还有晚上不能研究阵法太晚,练剑的时候不要用力过猛小心伤到自己,要是遇到打雷的天气就去找师父,还有——”
“好了好了!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啰嗦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兄吗?”鹿呦忍不住开口打断,目光奇异地瞅向他。
云晨可不是什么多话之人,平常多说几句已是难能可贵,何况是这般喋喋不休地嘱咐。
云晨张了张唇又闭上,顿了下,依依不舍地拎起了桌上的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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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位于无极锋山顶北面,周围多松柏,地势险峻,山岩陡峭,想要到达冰室位置,还得穿过一个山洞,经过一道高十丈的玄铁门,铁门上布着阵法,门口还常年守着两个弟子,一旦关进去,没有开门的玉玦,便难以再出来。
鹿呦只能送他到山洞口便不能再送了,但她还是想办法,打着长泽风的名义,把她之前给云晨准备的那些东西,顺利地给他塞了进去。
守门弟子见她手里有长泽风的仙尊印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装样子搜了下云晨的身,就放他进去了。
鹿呦看他身影不见,才转身御剑飞回了舆长峰,一回去,就径直飞到了长泽风的寝殿。
这两日,她都在跟着长泽风学习一种新的阵法,极晦涩难懂,要弄懂一个关窍,往往就需要花费一两天的功夫,她现在除了每日挥剑几百下,还有晚上修炼神魂,白天的时间基本就耗在这阵法上了。
之前原本还想趁金丹之后好好放松放松,可遇到沈仲兰后,心里的那股气劲儿就给激起来了,她是真的很想在弟子大赛上把对方给打得落花流水,所以学得甚是认真,日子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忙碌起来。
而云晨这边,进了冰室后,第一件事情却是先把姬怀朔叫了出来。
这冰室乃是用万年寒冰所铸,平常非犯了大错的弟子不会被关进来,姬怀朔虽是魂体,但一出来也是被冷得发抖。
他看了眼这黑布隆冬的周围,皱眉埋怨道:“我就说你小子脑子有问题,放着温香软玉不睡,偏要来睡这梆硬刺骨头的大冰坨子。”
鹿呦给他的那包东西里,其实放了照明的烛灯,但他没有用,整个人盘腿坐在冰寒至极的透明冰床上,任由寒气侵蚀肌骨而不为所动。
以他如今修为,这样的万年寒冰反而是淬炼身体的利器。
云晨没有理会姬怀朔的话,淡声问道:“你们魔族应该有独特的修炼心法吧?”
他来此,一是因为本身就对自己所犯下的错心怀愧疚,认为师父怎么责罚都不过分;二却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利用魔气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冰室本就是关押犯错弟子所在,所处位置偏僻,几乎无人踏足,又有结界阵法相隔,他孤身一人在此,就算修炼地走火入魔,也不会有人发现,反倒成了最佳隐蔽处。
姬怀朔听他这么说,来了点兴致,从地上蹿飞到天板上倒挂下来,抱胸戏谑道:“哟,小子,你这是想弃暗投明加入我们大魔族了?”
?
云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并冷笑一声:“你死的时候,致命伤是不是在脑袋上?”
姬怀朔面色一变,甚为严肃道:“你怎么知道?”
“……”
云晨点点头,“难怪。”
姬怀朔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眉毛一挑,怒道:“我擦?你小子骂我?”
云晨用一种极为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再吭声。
姬怀朔眼睛一瞪,直接掉了个头飘到了近前,极为激忿道:“你什么眼神?什么眼神?本尊当初那是被人偷袭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姬怀荒那狗贼趁老子睡觉给了老子当头一棒,我他妈能打不过他?靠!”
提到姬怀荒,姬怀朔又开始魔气翻涌,整个人都开始散发黑气压,磨牙切齿道:”姬怀荒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本尊总有一天会杀了他!!”
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