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一声,抬起眸眼神认真严肃地盯着他,“总之,你不可以去冒险,也不准去冒险。比起她的死活,比起能不能报复回来,我更在乎你的安危,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那我让我余生难安,听到没有,云晨?”
她说着,还下意识攥了一下他的胳膊,手指蜷紧,“还有我之前告诉你的,关于那只狐狸的事,你也不要去管。我之所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想太多,觉得我在刻意瞒着你什么。那个人太强大,非你我所能及,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好吗?”
远山般的眉微微颦起,她仰着头,圆溜溜的乌润眼眸里,泛着一丝紧张和不安,黑白分明,又清澈似麋鹿。
是因为真的担心,所以抓着他的指骨都用力地有些发白。
少年轻垂着眼看她,清润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光泽,明亮、深沉,似一池静澈的湖水微起波澜,心里涌进暖流,泛起丝丝甜甜的暖意。
更在乎自己的安危……所以在她心里,他是最重要的,对吗?
下一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到那微张着的嫣红唇瓣上。
好想亲。
他不自觉地舔抿了下唇,终还是按下了这抹冲动,弯起眸眼,冲她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绝不会去做傻事。”
鹿呦听他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轻轻放开揪着他胳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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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安抚下云晨,又踩在剑上思索了会儿,随后径直飞去了长泽风平常办公的殿宇内。
长泽风果然在殿内,正埋头书写着什么,清淡阳光柔和落在他俊朗侧脸,清风霁月,眉目分明,听到少女脚步声的刹那,便是抬头温煦一笑。
鹿呦心里装着事儿,便没有像平常那般先行了礼再上前。
她小跑过来,站定在桌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越级打过对手?”
长泽风握笔的指一顿,挑着眉梢意外地看她,“嗯?”
…
另一边,沈府。
沈仲兰是在宗内用过晚饭才回的府,下飞剑时,暮色已至,空中飘着小雪,廊院檐角点着朦胧昏暗的灯,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渗出幢幢黑影,似匍匐的巨兽。
丫鬟翠微早已等在穿堂,见她回来,赶忙上前替她披上了轻暖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