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莆华睿慌不择言,严声厉色道:“混账!报仇不报仇的事情,现在先放一放,纵使你小子有这心,可是你也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你才几斤几两重,就想跟权族抵抗吗?还真是异想天开!你现在不该想报仇的事情,而应该想想怎么积累自己的实力,待你羽翼丰满时,才可以提家仇旧恨。”
黄莆东泽眼中崩出几分狠厉来:“家仇旧恨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东泽不才,现在尚且没有能力与权族抗衡,可是真士有啊!真士小小年纪,便可有这雄才伟略,这才去权族几日,便将我们这等在权族受苦受累的落魄贵族解救出来,给了权族当头一棒,她是有这个能力颠覆权族的!我信她,也愿跟随她,一同打垮权族的势力!”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光说那一头热的话呢?这话你说的太不经过大脑了!你我父子这些年的隐忍算什么?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小子就开始想当然了吗?说话这么不找调?!”
武玄月与纳兰若叶在一旁观势,只听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便对此父子有了新的认识。
黄莆东泽是一个大孝子,但是他在是非面前,分得清楚,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不像他父亲老道圆滑,事事只想利弊,不顾情分。
“父亲——这一次,你就成全了东泽吧!东珠觉得这一次是一个好机会,难得真士赏识东泽,东泽跟在真士身边效力,心里踏实。”
“你心里是踏实了,为父心里可就不踏实了!你可知道藏在暗部是什么意义吗?那可是要当谍战人员的工作,这种身份最尴尬,你成事便好,你若出了事情,身份败落了,最后连个名分的都没有,你知道有多可悲吗?”
黄莆华睿再跟儿子讲利弊,他生怕自己家中的独苗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真的对不起黄莆家列祖列宗了。
“这个……东泽知道……可是……东泽愿意!只要能够成就真士的想法,能够为我家族报仇,能够颠覆权族朝政……就算是东泽死得其所了!”
黄莆东泽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大概是这一场战役让他尝到了一个身为武者的甜头,他恋上了战场,也恋上了这个可以带他一起起飞的女子。
“若是……若是因为苟活让我窝窝囊囊屈服后半生……我黄莆东泽倒是宁愿轰轰烈烈地干一场!父亲从小教导东泽,身为一个武者的至尊和骄傲……可是为何在这生死面前,父亲却变了另外一个模样呢?身为男儿,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这才是真正悲哀啊!”
听到这里,黄浦华睿热泪盈眶,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下定决心,再也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他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日乖巧孝顺,可是真到了下决心的时候,这小子执着的很,一旦做出的决定,就绝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