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完了酒菜,贾环凑近了那个年长的白袍书生跟前,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用’字,请问兄台是?”那白袍书生说道。
“原来是秦兄,久仰久仰,在下姓林,单名一个“安”字!”贾环扯了个假名糊弄道。
“林兄找秦某所为何事?”那白袍书生道。
“秦兄,在下倒是无甚事,只是见秦兄剑眉星目、仪表不凡,想来并非池中之物,看着实在有眼缘,遂想结交一二罢了!”
贾环马屁拍得啪啪直响,那个叫秦用的书生闻言也是颇为高兴。
“既是如此,林兄不妨同我坐下同饮如何?”秦用开口道。
“求之不得!”贾环笑道。
说毕,贾环便坐在了那年长书生的对面。
二人边喝酒,边聊着一些科举时事之类的事儿,二人越聊越起劲,真真相见恨晚。
酒过三杯之后,贾环试探性问道:“刚才在下见那陈兄对于会试一道颇为胸有成竹。
却见秦兄对那陈兄似乎颇为不屑,不知这是何故啊?”
“哼,就他那种不学无术之辈,若是能会试取中,那绝对是舞弊!”秦用冷哼道。
不过他也不敢太大声,只有贾环周围能够听得清楚。
“哦,这是为何呢?”贾环好奇道。
“那姓陈的名叫陈郓珞,就是不学无术的世家子,他的文章我看过,简直狗屁不通。
不知是用了何等手段竟混过了乡试!”秦用气愤道。
“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贾环继续道。
闻言,秦用也凑到了贾环的耳根前悄声道:“林兄猜对了,这陈郓珞的确是有大背景,他爹正是当朝大学士陈石潭!”
闻言,贾环当下也是一怔,内心直呼是好家伙。
“乡试考官见他爹是当朝大学士陈石潭,为了卖个好,自然会取中他。
毕竟这样能为那些考官谋个好前程……”秦用气愤道。
秦用越说越气愤,跟贾环疯狂吐槽着各种科举舞弊的事情,贾环听得也是怔怔的。
临了,贾环也留下了那个书生的落脚地址,便带着包勇和贾兰回荣府去了。
待钱槐回来之后,也确定了陈郓珞的确就是陈家的人了。
贾环想着那个秦用说的应该没错了,这个陈郓珞就是陈石潭的儿子。
那他科举舞弊一事大抵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