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着燕君漠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与曾经的燕叔叔判若两人,那时候,自己对这位守护熹州的英雄充满了敬佩,而被大伯(莫建功)算计后深深的惋惜。那时的燕叔叔茕茕孑立,无悲无喜,与城下此时的燕君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燕叔叔,不想烔州城一别,今日竟是这种方式相见!”莫器身穿一身银甲,长枪矗立,年轻俊朗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莫器贤侄?”燕君漠远远看着城墙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有点吃惊,墨城之前并未传出任何消息城首换人,之前一直以为是库之虎暂代城首一职,但看到莫器,燕君漠也就释然了,这位莫国新皇的表弟,一直表现的很低调,谦和,但有能力的人,你即使再低调,也很难遮掩那优秀的气质。燕君漠独自一人打马向前,制止了要跟随前来的近卫。
莫器看到燕君漠单刀赴会,也制止了身边的弓箭手。
“贤侄不在烔州,为何来到这是非之地?”燕君漠心中有所计较,但还是想确定一下。
“燕叔叔明知故问啊?”莫器有点无奈,身为皇家子弟的无奈。
“哎,你父亲曾托我,你有困难的时候,让我帮一把,没曾想,竟然是这样一种方式相见。叔叔了解你的为人,我也不枉费口舌。但莫光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以后凡事小心。这是我燕家的家主令牌,如果心中想通了,想为这天下万民做点实事,来找我。”用力将令牌扔上城墙。燕君漠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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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叔叔,我老师张户业将军必然已中了你们的圈套,你若能帮忙的,请高抬贵手,饶他一命!”莫器高喊道。
奔走的燕君漠,微微一愣,果然还是那个莫器,对自己老师了解颇深,莫国军方曾经的第一人,怎么可能听从吴大佑。
看着那如潮水般退去的骑兵,莫器久久也没有回神。
“将军,为何燕将军刚来就撤军了?”终于手下的人问话,将莫器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摸索着手中的令牌,莫器说道:“他本就没打算攻城。”
“啊,这是为何?那他来干什么?”手下的人不解,继续问道。
“你见过只带骑兵来攻城的吗?他是来劝降的。”莫器解释道。
“哦!”手下作为文官,确实有点隔行隔山的感觉。“那他为何没有劝降啊?”
莫器斜着眼看着这个手下,表哥(莫国皇帝莫光)这派来的都是什么货色啊。而莫器心中却说道:“燕叔叔这是算劝了吧?”
给了手下一个斜眼杀,莫器便不急不缓的走下了城头……
而燕君漠这边。“将军,我们就这么返程吗?”燕君漠身边的一个校尉问道。
“那不然呢?”燕君漠想着城墙上那孤寂的身影有点惆怅,曾经莫国公子圈里的另类,很多王公大臣的公子哥,那是怎么纨绔、怎么拉胯怎么来,只有这位不合群的公子哥,每天就是看书、习武。当然如果仅这些,肯定不能入燕君漠的法眼,但这位经常在王府里自己耕种,农忙的时候让府兵去帮助老百姓,而且帮助的手段堪称一绝。他让府兵帮做苦力,去帮忙,但要求就一个管饭,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一个手段,却获得很多百姓的认可,每年春耕,百姓就会请这些苦力来种地,久而久之,这些苦力的人缘比他这个皇清国戚都吃得开,虽然百姓并不知道这些苦力的来路。燕君漠也不是一个合群的人,偶然跟着这些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期初他觉得是莫建德(莫建功弟弟)在做,但去府里几次旁敲侧击,发现竟然另有其人,而且那时的莫建德已经病入膏肓,第二年就过世,慢慢才发现背后的人是莫器。这个侄子他见过很多次,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很难跟那些受苦的百姓想在一起,经过几次深入的交流,燕君漠发现这位王子,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从那时起,两人私交就不错。但外人看来,可能就是燕君漠作为长辈,来看望下子侄,毕竟,大家都知道,燕君漠跟莫建德交情不错。
“墨城此时很有可能是座空城。”校尉有点不解。
“我们全是骑兵,本就不具备攻城的能力,其次,不了解城上那位守将的能力。”燕君漠倒是看得开。“再说有四万俘虏送到太子府,你还怕没你的功劳。”
“卑职不敢,就是觉得兄弟们都跑一趟,总觉得缺点啥?”校尉只是单纯的想捞点什么,不然心里不自在。
“跑快点,说不定还能堵一堵张户业的屁股。”燕君漠估算了时间,说道。
“啊,真的吗,将军?”校尉瞬间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