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深夜,客栈内因为白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顾客住宿,乌有和陈商量一番,便直接给店员们下了值,并在门外摆上打烊的标识。
随后闲来无事的乌有就开始收拾屋内摆设,一丝不苟帮齐言整理这家客栈。
陈则坐在柜台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客栈的账本,推测这家店在齐言手中能坚持多久才被玩破产。
在她身旁不远处,两个齐琳正相对而坐,各自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彼此。
已经帮齐琳设计好服饰的夕仍旧闲不下来,坐在客栈角落,铺展画卷随意画着窗外尚蜀的夜景。
左乐一丝不苟守在夕的身边,仍然没有忘记司岁台的职责。
门口的太合看着众人,嘴角不自觉上挑几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体验这种松弛感是什么时候了。
在职场中,每个人都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一句话要拆成两半,说一半留一半,做出一个决定前,就要先想好各种退路。
而罗德岛这群人,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太合也终于弄清了一件事,陈敢和齐言大吵大闹甚至动手,并不是因为陈有多强,也不是因为陈手中拿捏了齐言的什么把柄。
纯粹是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属于单纯的公事关系,换句话说,两人是朋友,是为了某个目标凑到一起的同行者,从来没有所谓的上下级分别。
太合有种预感,这种神奇的现象,在罗德岛大概率是一种常态。
“竟然真的有些心动了。”太合自嘲的轻笑一声,扭头继续欣赏尚蜀的夜色。
“呦呦呦?心动什么了?”
一个熟悉的打趣声从门外响起,年顶着一个爆炸头发型从天而降,满眼好奇道:“你这是铁树开花了?还是准备老牛吃嫩草了?”
太合一怔:“年小姐,你怎么……”
年笑嘻嘻抓了抓自己满是静电的头发,解释道:
“被电了几下,小问题。”
“是白天师?”
“那老头还伤不到我。”
年解释一句,随后目露不善看向屋内正在优雅作画的夕,立即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夕尚未完成的画卷上。
好好的一幅尚蜀夜景图,瞬间多了个刺目的巴掌印。
夕面无表情抬眼看向自己姐姐,淡定道:
“是齐言不带你走,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要怪就怪你没有一技之长,没办法接下这个服装设计的工作。”
“这些都好说。”年面露危笑,“可是我亲爱的好妹妹,你被齐言带走前,画出那漫天雷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