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瑟默不作声。
“你要是说他老实,我第一个不承认。”
隋惠民随即道,替江辰挽回了尊……等一下。
这话听起来怎么并不像是夸赞啊。
“隋伯伯,我只想声明一点,不能让老实人流血又流泪。”
隋惠民被逗笑。
“如果不好开口,大可以让修戈去说,他和小杨这么熟,总不会抹不开面子吧。”
江辰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我已经和杨厅进行了深入坦诚的沟通,不存在勉强。我们双方都在考虑当中。”
曹锦瑟一副想抚额头的模样,“看,病入膏肓了。”
隋惠民笑。
“唐伯虎有句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曹丫头,迄今为止,你有见过比小江还成功的企业家?比他厉害的,也没他年轻吧。”
曹锦瑟无言以对。
“修戈也没见过吧。”
隋惠民又问曹修戈。
曹修戈摇头。
隋惠民重新看向曹锦瑟。
“所以曹丫头,你还在担心什么。其中利弊与得失,相信小江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小杨还是你姐,她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隋惠民端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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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戈,你的进度得加快了,小江倒了一满杯,现在和你一样了。”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好了,真不把自己当客人啊,用不着你收拾,哥,我送送隋伯伯他们啊。”
曹锦瑟要送客。
而就像她拒绝江辰一样,隋惠民也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还是留下来帮帮你哥,我和小江又不是没长腿。”
虽然今晚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很明显,但始终没把女大不中留这种话直白的说出来。
曹锦瑟看了眼江辰同志,没有再坚持。
“那隋伯伯慢点。”
隋惠民确实很慢,熟悉的往大门方向走,仿佛刻意放慢了脚步。
两杯酒。
不到半斤的量。
对于他来说,肯定谈不上醉。
这位一句话可以影响千千万万人命运的大佬没有谈及国际上掀起舆论的演习意外,也没有聊刚才饭桌上的话题,而是提起了东瀛那边。
“听说藤原家的小姐,和他们的亲王定亲了。”
站在顶峰的人,果然耳清目明,江辰都是刚收到的消息。
“好像是。”
江辰神色如常,日积月累下,酒量也有了显着进步。
“你和那位藤原小姐关系不错,到时候是不是得去喝喜酒?”
隋惠民闲话家常。
“这个消息我都是从我东瀛的朋友口中听说的,藤原丽姬并没有通知我。”
江辰回应,表现之从容,令人称道。
“是吗?那就不太应该了。这种人生大事,按照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提前通知你才对,有些失礼了。”
江辰面不改色。
说句可能不太要脸的话,在这件事上,他是受害者,如果性别对调,那他无疑是为了大局做出了重大的牺牲。
而且。
在隋惠民这种级别的人物眼中,私生活问题,哪里算得上问题。
所以即使对方对他和藤原丽姬的关系一清二楚,他也不心虚。
况且。
真以为曹锦瑟就一无所知?
曹锦瑟当时就在东瀛,可是亲身经历者。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眼界不一样,格局也不一样。
“我想她结婚的时候,应该会通知我。”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乏幽默细胞啊。
也是。
定亲而已。
隋惠民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两人跨过门槛石。
警卫相迎。
“走吧,送你回去。你喝了酒,要是路上出什么岔子,我可没法和曹丫头交代。”
这位亲自用车送自己回去?
江辰情不自禁看向红色长街上停靠的那台黑色轿车。
单是车头插着的两面国旗,就比杨卿画那台奥迪吓人得多啊。
司机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上车。”
没给后辈年轻人拒绝、或者说客套的机会,隋惠民向前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