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父那猴急的样子,吕飞心中暗暗发笑,自己师父的棋艺有几斤几两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曾吹嘘许沛然为当代棋圣那是为了争面子,难道师父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了棋坛高手不成。
接过吕飞递上的草木谱,许沛然再次进入木屋之中,一头扎进棋谱里开始仔细研究起来,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将吕飞关在门外,算是默认了他可以进入木屋。
吕飞不敢发声,默默地进到木屋之中,只见地上竟然摆放着数十张棋盘,让本就不是太宽敞的屋内几乎没有了落脚之地。
“师父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醉心于棋道了?不研究乾坤九阵,反而沉迷棋道,这不是玩物丧志、不务正业吗!”吕飞心中腹诽。
看着屋内凌乱的一切吕飞摇了摇头,只能踮着脚尖踩在那些棋盘的缝隙之间,开始小心地为许沛然收拾起来。
好不容易收拾停当,吕飞已是满头大汗,此时的许沛然根本没有关注吕飞的存在,而是一边看着棋谱一边凝神思索,手上不时捻来一枚棋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到棋盘之上。
见师父根本不理自己,吕飞也觉得有些无趣,于是便看向许沛然正在摆放的棋盘,想看看师父正在研究哪一局。
可细看之下吕飞觉得非常奇怪,许沛然摆放的棋子根本不是草木谱中的任何一局。
草木谱中对局的变化吕飞虽还未研习透彻,但每局的大致布局他已是烂熟于胸,而此时许沛然的棋子摆放根本就不是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棋局,因为白子已摆放了数十枚,而黑子却只有寥寥几颗,就算让子也不可能让上几十子的,这根本就不是棋局嘛。
可越是这样,吕飞越是感到好奇,他站在许沛然身后也开始静下心来慢慢观察。
这一慢慢观察,吕飞忽然觉得许沛然摆放的这些棋子形成的图形有些熟悉,他细细思索,忽然脑内灵光一闪,吕飞瞬间明白了许沛然摆放的是什么,那不正是乾坤九阵中的兑之阵吗,但细看之下又和九阵图中的兑之阵有些许不同,似乎多了一些变化。
吕飞立刻看向地上的其他数十副棋盘,只见上面的棋子摆放也都蕴含着一些阵法的精髓,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老师在干什么,许沛然居然在以棋道推演阵法。
能够胜过上京第一棋手王士宾,吕飞的棋艺也算相当高了,他一直知道棋道之中暗含兵法之理,但却从未想过还能与阵法之道相互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