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握住她乱动的脚,小心替她脱去袜子,她的脚冻得像冰块。
“我自己来。”蝉衣有些脸红,握在他手中的脚有些发痒,他们之间从前的往事突然间浮现在她脑海。
“你别动,我替你捂捂。”裴谨不容分说,将她冰冷白嫩的小脚贴身放在自己的怀里。这动作不知道有多亲密。
“别……你别这样……”蝉衣羞红了脸,这算什么呀?说好的不过是涂药,可现在……
“别急,一会儿就好。”裴谨仰起头,一双深黑眸子里满是温柔,“蝉衣,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脚底传来阵阵暖意,冻僵的知觉渐渐恢复。
蝉衣垂头不说话,今日出门时,因为要着男装,就随意穿了双鞋,可没想到室外的温度这般冷,脚上早就冻僵失去知觉了,她原想着马上就回府,将就着穿着,也没有和二哥说,没想到刚刚站在那里时却被裴谨发现了。
“安儿乖不乖?”裴谨见她的脚渐渐有了暖意,铺开被褥,让她坐在里头。这才站起来倒了温水,取了布巾小心替蝉衣将手心凝固的黑血慢慢化开,想起那个可爱聪明的肉团子,不禁唇角微弯。
“嗯。”手心传来阵阵刺痛,蝉衣微微蹙起眉头。
“也该给他早点断奶了,小男娃娃不用这么宠着他,不像小娘子才要好好娇养着。”裴谨专心致志地将化开的血迹用棉签小心擦去。
“我就要宠着他,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宠,你不许打他的主意。”蝉衣将手抽回,安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受不了别人唧唧歪歪,连裴谨也不行。
“好好好,那就宠着他,都依你,我只是怕你太累了。你放心,安儿跟着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为何要与你抢安儿?”眼见着身前女子柳眉倒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裴谨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一摊水,连忙认错。
“也是,从前为了安儿,把你那好端端的姻缘给拆散了。”蝉衣心内腹诽,不知怎么有些生气。
裴谨握住蝉衣的手,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手心,见她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以为她是怕疼,忙温声劝慰:“有些疼,你忍着些,回去不要碰水,过两日就好了。”
看着他这副认真模样,蝉衣哼了一声,算了不与他计较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你不是还有话和我说?”裴谨靠过来,眉眼温柔,半揽住她的身子。
“你不许这样,老是动手动脚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