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朝人群那处努了努嘴,告诉他那些人正在八卦他呢。
裴谨就像没听见般自顾自微微俯下身,拉起蝉衣的袖子,抓起她藏在袖中的手看。
“你的手流血了!”裴谨见她手心划破之处渗出红色鲜血。天气寒冷,那血和树干上的脏污一起在她手心已经凝成黑乎乎的一片。
“我没事,不过是擦破点皮罢了。”蝉衣胡乱推开他的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你快走,别让人发现。”
她刚刚在那里站了太长时间,双脚早就被冻得又麻又疼,推搡间脚步踉跄。
“蝉衣,你的脚怎么了?”裴谨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鞋子,蹙眉说道,“怎么回事,这鞋子怎这么薄?那些下人真是不像话,怎给你穿这种鞋子。”
“不用你管。”蝉衣别过头去,不想理他,“你快走,我不想和你在街头拉拉扯扯。”
“蝉衣,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关心你。你的手都流血了,你这么怕疼的人一定很疼吧?你别怕,我这就抱你去京兆府上药。”裴谨看着她白嫩的手心里糊成一团的鲜血,心疼地半拥着她的肩头,想也不想一把抱起她。
“哎哎,你快放下我。”蝉衣挣扎着说道,“人家都在看呢!”
裴谨慢条斯理地低声说道,“别叫,你一叫看的人更多了。”
“你……我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你快放我下来,我二哥去京兆府取药了,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当心他揍你。”蝉衣拍打着他的胸口威胁道。
“别动,手还伤着呢,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上药。”裴谨一只手拦腰稳稳抱着她,另一只手握住她乱动的手,“你的脚都冻僵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唉唉,快看,这位不是裴将军吗?难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