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辛苦了,慢走。”林夫人温声说道,“多谢您关照。”
等众人呼啦都走完了,林夫人看着前厅地上的一堆血迹,蹙眉问道:“浅浅,裴韵摔倒时明明没怎么见血,怎后来突然就大出血了?”
“母亲,你没见那顾二在她口中喂了一颗药丸,这才……也是她的命,机关算尽太聪明。”蝉衣摇摇头说道,“母亲,二哥,别管别人的事,让嬷嬷们把这里都清扫了。我们先回后院吧。”
“好,都听浅浅的。”林夫人握住女儿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母亲,您尽管放心,看王公公这意思,父亲与大哥定会没事。”蝉衣认真说道,“如今局势还不明朗,我们关好门,都躲在地窖中,以防万一。”
蝉衣现在最怕的就是那些假扮流民的士兵,那些人秘密潜伏在西市,随时有可能发生暴动,到那时城中之人就要遭殃了。不过他们镇国公府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护卫,或许还能抵挡一阵子。
“浅浅,那人真是裴韵?”林夫人看着神色凝重的女儿问道。
蝉衣点点头笑道:“没事了,我看她这是血崩了,没想到顾二这般毒辣,没事还带着堕胎药。”
“浅浅,这你就不知了,别看顾宁夏年纪不大,可她从来心眼小,最爱使坏,天天荷包里随身携带着各种药丸,他们家庶女见了她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你忘了上回娘娘生辰宴,她过来敬酒,我都吓得不行,就怕她偷偷下毒,没想到却被李赞……”林夫人摇头啐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原来还有这事!蝉衣心想着长宁侯府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往后要与他们保持距离。只是她猜不出他们两个人的到来是否是刻意为之?
皇宫内,皇帝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陛下,国运要紧,请您快些下决定,要不然就要迟了。”李太傅站在阴影里,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皇帝的神色。